维隆点头表示认可,施展了几个法术,几个人隐藏在夜幕之中,无声无息地飞了下去。
……岁数到了的人多少身体会有点毛病,作为一个时刻与危险物为伴的法师,这种毛病只会越来越多,尤其詹华士还偏爱研究亡灵法术,他身上的小病总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给予他困扰。
在阴雨连绵的时候,在工作疲倦的时候,在心情阴郁的时候,这些小病小痛总能恰到好处地让他生出活着真累的感叹。
当然从上述描述来看,这种小病痛总是在他困扰的时候冒头,现在,詹华士再一次感叹着生活的困苦,一半是因为它们,一半是因为今晚的失眠。
在这种时候,失眠的不止他学生一人。
太阳穴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大失风度,当他看到几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办公桌前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揉揉眼睛之后才反应过来。
“你的学生呢?”他看到长着鹰钩鼻子一身鲜红长袍的法师如此发问,目光落到旁边双眼闪烁着仇恨光芒的利法尔脸上,立刻明白了。
“他不在?”中年人用谈论家常一般的语气反问着首席。
不带一丝一毫的恭敬。
到了这个时候,礼节上的东西自然用不到了。
“不要装蒜。”劳佐瑞尔的手杖在中年人放在桌上的左手背上杵了一下,爆出几丝电流,留下一片漆黑:“还有保持恭敬,有机会减少你的痛苦。”
“没有必要,首席大人。”詹华士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左手,一道黑光从他的怀中绽放开来,照映出嘴角一丝平静的笑容。
“灰烬符石!”奈维隆面色一变,身体飞快地闪烁到了房间之外,在半夜的清洗中,他见识过许多次这种东西了。
似乎每个特务组织的成员都会随身携带这种装置,而红袍法师会给予审判的标准配置,当然更加地不同凡响。
劳佐瑞尔和两个奥德西隆也在瞬息的稍后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得以避免过夹着负能量波纹的大爆炸。
震撼大地的声音中,没人注意到府邸后院传送坐标的光芒,稍稍的晕眩之后,从传送坐标中踏足而出的年轻法师看到了宏伟宅邸的余烬与空中飘散的能量波纹,也感应到了生命与灵魂的消逝。
上空中惊魂未定的几个法师注意到了传送阵出现的人时,潘尼的眼珠子稍稍动了动,从房屋的残骸上移开,同样注意到了那几个红袍。
“你们应该赔偿我点什么,大人们。”他仰望着奈维隆的鹰钩鼻子,一手推开了身旁神情困惑的女人,另一只手探进了袋子:“他是我唯一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