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已经习惯了被奴役,并且对世界怀着炽烈的仇恨――尽管这样偏激的方法论很难让一个法师在奥术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但毫无疑问的是,它存在。
“我愿意!我愿意!啊,我愿意臣服萨扎斯坦大人!”几个低阶的红袍法师从座位上窜了出去,甩开了他们的上司和导师,连爬带跑地到了米丝瑞拉身侧,谦恭地跪了下去,一脸炽热:“米丝瑞拉大人,我们愿意追随萨扎斯坦大人的意志。”
那些被部下或学生表演了一场当面背叛的高阶红袍们顿时面如土色。
冷眼旁观的巫师微微放下了心,方法论成熟的高阶巫师,大概都不会如此轻易地受到米丝瑞拉的诱惑,走到米丝瑞拉身侧的,只是一些小角色。
得到了这些小角色表忠的海拉斯特却是开心万分,笑得脸上仿佛开了鲜花,对着这群向他效忠的新走狗连连点头,显然是十分赞许他们的识趣:“好好好,你们做了明智的选择,法力低微?没有关系,很快你们就会得到非凡的力量。”
“但你们呢?”海拉斯特又抬起头,斜眼看着仍未表态,为数众多的红袍法师们。
众红袍心中惴惴,卢兰?布瓦尔捏紧了手杖,额角上冒出了淋漓的汗珠,他们当然明白,投靠萨扎斯坦的下场是什么。
对于一个成熟的巫师而言,很少有事情比被他人控制更为不可接受的了,一般来说,除非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绝不会心甘情愿地完全成为另一个人的走狗或傀儡。
相对成熟的心智也让他们能够明白萨扎斯坦行为的疯狂,与可能遭遇的打击――与全世界为敌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万一他们投靠过去,成为萨扎斯坦的炮灰,死了也是莫名其妙。
无法容忍。
他们注视着满脸笑容的海拉斯特,阴沉的情绪不断地积压着,等待某一刻的爆发。
潘尼抬手托着下巴,微微歪着头,淡然地看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切,然而与这神态相反,他的心,却紧张得如同满弦的长弓。
就如同海拉斯特脸上的笑容,越是紧张的时候,就显得越是悠闲,然而却给了那些左右为难的红袍法师们更巨大的压力!
“该死、该死、该死……”一个红袍满头青筋暴露地反复念叨着几个单调的词语,渐渐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歇斯底里:“见鬼!该死的狗屎!无论是萨扎斯坦还是见鬼的上层界,都给我见鬼去吧!我不要再掺进这锅腐烂发臭的稀汤里了!你们这些白痴,都给我见鬼去吧!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再见!再见!我要到别的没这么多事情的世界去,永远不会在托瑞尔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