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够出人头地吗?”他眼前出现一个瘦削的老头,麻木地给山牛喂草料,这老头身后跟着另外一个又胖又脏的老头,两个老头相依为命地或者,而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第三个人意识到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难道我就要这样一辈子地过下去?”他曾想过利用陶函商队作为跳板,跳出自己在季连城的那个命运的怪圈,可当他有机会进入陶函商会以后,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陷入另外一个命运的怪圈罢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两个人怎么办?”舟筏已经准备妥当,伯嘉鱼的送别酒也已经吃过。临出发前,苍长老这样问有莘不破。
苍长老的身边是阿三,阿三身后是伛偻着身子的马蹄和马尾——马尾手上没有麦饼,只是呆呆站在那里吮吸着又脏又肥的手指。马蹄却扑通跪下了:“台侯!那靖歆干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啊!我们是被他骗来的!一路上他逼我们作牛作马,让我们受尽了苦头。可是我们两个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苍长老说:“看来只是两个小本商人,多半是给靖歆那家伙胁持了。”在苍长老面前,阿三也说了不少好话。
于公孺婴问道:“这两人这些天还老实么?”
“挺老实的,”苍长老说,“乖乖窝在那里,也没打算逃跑的样子。”
旁边阿三插口说:“后来我们忙起来,这小子还主动请求来帮忙抬过木头。其实这人在季连城的时候曾来应征过我们商队的杂役。”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所以阿三恰是时候地插了这句话也不算越礼。
马蹄听见这话暗暗感激阿三。偷眼向江离看去,只见他眼皮也没抬一下,显然自己根本就没资格让他记在心上,但他却把江离拒绝他入陶函的那几句话刻骨铭心地记在脑中。
“是吗?”有莘不破懒洋洋道:“就安排他们上阀,做个杂役吧。”
阿三忙拍拍马蹄的背,低声说:“快谢谢台侯的恩赏!”
“谢谢台侯,谢谢台侯!”马蹄砰砰磕了两个响头,能进陶函商队,这不是他向来的梦想吗?但为什么现在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满腔的积郁呢?
“你们出去罢。”苍长老说。
马蹄站起来,却没随着阿三出去,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直视有莘不破,问道:“你不杀我了,是不是?”
有莘不破皱了皱眉,苍长老喝道:“还在这里嗦嗦干什么!谢过台侯的恩典,就快干活去!”
在这些举手之间就能决定自己生死的大人物面前,马蹄心中怕得要命,两边太阳穴跳得厉害,听到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