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夏洛不想让他背，那样太劳烦他。
现在，暂且只借他手臂一用。
这样多少能够借点力气，也能在她晕眩感严重的时候，随时稳住自己的身形。
夏洛大抵知道阿瑞斯的习惯，他好像不怎么喜欢异性靠近。
不过想了想，他刚才都肯背自己了，定然是在这种危难时刻抛开了那些细节。
也或许，在他眼中，她就是个不分性别的实习生，完全不在异性的范畴之内。
夏洛自我作着解释工作，觉得人家都不介意了，自己当然也是不拘小节的。
不过，她也很有眼力见，手并没有挽得多紧，身体也没有靠得太近。
充其量，她只是松松地抓着他臂弯的衣服。
阿瑞斯没再多说什么，似乎同意了夏洛的这种做法。
他沉默寡言，却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
哪怕夏洛真的出现晕倒等状况，他也能立刻有所反应。
两个人重新上路，这一次，彼此挨着的距离进一步缩小。
夏洛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气息，非常独特，如苍松，如冰雪。
这不是夏洛第一次闻到，她本就记忆力极佳，这气息更是独特到令她印象深刻。
记得那会儿她向他毛遂自荐的时候，他直接从她身侧走过，两人一瞬间挨得极近。
那是她第一次感知到他身上的气息，很特别。
后来，在格沃斯的1600周年庆典期间，她在听他授课的时候，曾被“幸运”点名，上台与他交手。
那时候，她也近距离感知过这种气息。
明明不是什么浓烈的味道，却又能不知不觉侵入她鼻尖。
他身上的气息，就好像他这个人，始终不变，亦让人无法忽视。
闻着这种味道，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冷漠和疏离，以及凛然不可侵犯。
就这样，他们谁都没有多言，一路安静前行。
考虑到夏洛的情况，阿瑞斯自觉放慢了速度，也就比普通走路稍微快了一些。
行至某一段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问道：“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夏洛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被他提问，也是稍稍反应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如实回答道：“最后一顿是在战舰上吃的。”
也就是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夏洛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所以回答得也很实诚。
可是，阿瑞斯却停下了脚步。
他转头看她，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