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钰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仍笑道。
“公子,”燕燕咬了咬嘴唇,唤道,不知何时,她额头的汗似是更密了些,额发有一些也黏在一起。
倒是那丫鬟阿喜唯唯诺诺地上前解释道:“前些天,姑娘的姐姐莺莺姑娘遇了歹事,人就是……就是在这冰鉴内发现的,所以我家小姐才……”
“阿喜——”燕燕厉声制止,不让她说下去。
祝钰停了这话,有些惊异道:“竟有这样的事,这倒怪我,只听说莺莺姑娘遇了害,没想到死得却是这般蹊跷,也不知凶手抓住了没有?”
“抓住了。已经关进打牢了。”燕燕颤着嘴唇道,似是不愿意谈这件事。
祝钰瞧了执起酒盏,装作歉意道:“倒是小生考虑不周,竟提起姑娘的伤心事,真是该罚,来来来,我先自饮三杯,给姑娘赔罪。”
三杯饮尽,祝钰的话却又不合时宜地转到了莺莺身上,“原听说这迎凤阁的莺莺燕燕,国色天香,一个善舞,一个善歌,只可惜,只能见燕燕的绝妙舞姿,却无法耳闻莺莺的绕梁之音,倒是人间一大憾事。”
“说起来,我虽爱姑娘这舞姿,但其实我最爱的还是听曲,我天天都同我家小陆说,若是哪天遇到了个声如天籁的女子,我定是要娶回家的。”
“也不知燕燕姑娘的歌喉怎样,你与莺莺同为姐妹,想来也应不差,若是能听燕燕姑娘吟歌一曲,倒也能补了今日之憾。”
燕燕刚刚听见冰鉴和莺莺,只觉心里烦躁不安,原想借故打发这两人,但听祝钰说“若是遇到个声如天籁的女子,我定是要娶回家的”不禁心里一动。
她不进暗忖道:“论起来面前这个祝公子可比张子贵长得风流倜傥多了,他的手笔也比那张子贵阔绰,若真得依他所言,只要我唱得能入他耳勾他心,将我赎了,娶回家,那我岂不脱离这苦海深渊。”她心里这般想着,已忍不住问道:“若奴家唱得好,公子真得愿意将我赎了?”
“那是自然,不过要真唱得好才行。”祝钰笑着瞧那燕燕。
陆瑾岚在一旁不知祝钰打得什么主意,但见那燕燕似是面有喜色,又像面有犹豫,全然不像刚刚双眸带泪的伤怀之感。
燕燕攥了攥拳头,似是在权衡什么,半晌方笑道:“那公子容奴家准备准备。”
祝钰握着酒盏,笑道:“姑娘自便。”
待燕燕带着丫鬟退了,陆瑾岚方急道:“那姑娘身上我看不到有任何异状,难不成人不是她杀的?”
祝钰饮了酒,瞧了陆瑾岚道:“这人也好,妖也好,都有百态,不是谁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