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脚步突然就飞奔了起来,像是卷起一阵飓风,踏步飞过的地方全都是哀嚎声声和空中扬起的血星点点。
那人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轻笑道:“这妖怪倒真是轻盈,瞧着倒不像是羊,却是有些像鸟。你说是吧?”
穷奇面色一冷,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脸上仍是笑:“我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听说你在找饕餮,所以来送信的。”
一听饕餮二字,穷奇的面色更是难看,他既然说出这话,自然说明他知道如今在京城内的妖怪并不是饕餮。
当然,三界之内,稍微有些灵力的都能瞧出那妖怪自然不是饕餮了。只不过,等他们听到消息时,这“饕餮”自然早就畏罪潜逃了。
穷奇盯着来人,袖中的手已经开始暗暗运气,那人却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盈盈地看着穷奇。
穷奇冷冷道:“信?什么信?你又是何人?”
那人不在意道:“我是何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封信,我想你或许感兴趣。”
说完便从怀中逃出一封信飞旋着向穷奇扔来。
穷奇一扬手,信便收到手中,他盯着那信,信上并没有古怪,他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信。”
“我?你就当我同饕餮有仇吧。”那人笑笑道。
穷奇刚想问得更多,却见那人已经消失不见,穷奇盯着手中的信,想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展开。
信很快一扫而过,信是窦渊写的,提起窦渊,他倒还是有一些印象的,信上也并没有提多少饕餮的事,相当大的篇章都是在说京城出妖之事,只有最后才寥寥提了几句,问祝钰关于陆姑娘和姜掌柜的事如何,姜掌柜的伤是否已经好转等云云。
穷奇盯着那信,原来竟是这样,难怪自己苦等饕餮不来,原来那家伙受伤了,这伤应该是自己追他到六记斋之前便已经有的吧,或许是他被自己囚禁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好。
穷奇飞快地在脑中思考,可是前些日子自己派去的灵乌三番两次皆折损,也未曾寻得饕餮的踪迹,连他的气息也未曾捕获,当时还以为饕餮躲到什么犄角旮旯里。
这封信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却将他心中的疑问全都解了。更重要的是这信已然将饕餮的踪迹暴露了,祝钰,那小子,自己可是没有忘记呢。
当初想拉拢他,他给自己玩心急,只说自己两不相帮,这样瞧来,他还是要帮饕餮,既然如此,那也别怪自己不客气。
也好,自己还巴不得他去找饕餮呢,祝钰那家伙,灵乌再熟悉他的味道了,要找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