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胡说。”沈璧君瞪他一眼,自己却羞得满脸通红,拉住被子就往头上蒙。
萧十一郎最喜欢逗她,他觉得璧君又羞又恼的时候特别好看。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因着他一句玩笑而把自己闷死。
“我说笑的,”萧十一郎笑眯眯地掀开被头,柔声道,“先睡一会,开饭了叫你,嗯?”
“好啦,”沈璧君咬了咬唇,犹疑了一下,握紧萧十一郎的手,说道,“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萧十一郎微笑着颌首:“睡罢。”
“公子,已经调制好了!”心心手里拿着两支长长的白蜡烛,笑得很开心。
“差小二送过去罢。”花如玉净完手后,神色慵懒地卧在榻上,道,“小心些。”
心心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会不会被发现呀?”
花如玉轻轻一笑:“待他们发现,一准晚了。”
“花香主好计谋,”一个气质温和长相普通的男人从昏暗的角落里慢慢走出来,他说话的声音很平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战,“萧十一郎以为金菩萨的毒已解,却不知沈璧君吸了这蜡烛燃着的烟后,会变成……”
“嘘,”花如玉竖起青葱般的食指于唇边,笑容满面道,“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那男人会意一笑:“不说,我只看。”
花如玉斜斜瞥了一眼男人身侧,道:“哦?!你倒有闲心,我还以为美人在手,你会猴急得不行呢!”
原来这男人竟一手抱着一个拿斗篷蒙着的女子,身形苗条纤细,虽看不清面貌,却也想必是个美人。
“呵,享用这位美人的确比看戏更重要,”这个温和男人的眸子里缓缓露出一种野兽般的凶光,他舔了舔下唇,道,“说起来,还要多谢花香主。”
花如玉一笑:“不必,宗主知道三成兄挂想风姑娘已久,这次行动前特别吩咐我的。”
听见“宗主”二字,男人目露崇敬,正色道:“宗主天恩。”
*
待男人带着花如玉口中的“风姑娘”离开后,天色已经渐渐擦黑。
心心去给萧十一郎的房间送蜡烛了,花如玉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里躺了一会。
忽的,他直起身来,往刚刚卧着的塌边一个凸起的刻花处摸了摸。
卧榻悄无声息地移开来。露出塌下一块和别处地板相接的缝隙很大的地砖。
花如玉蹲□子,用一种复杂而奇异的手法敲击了地砖数下,然后往边缘轻轻一抠,地砖便被他搬起,掩藏在地砖下面那明亮的烛光立马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