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层,更是宠得没边了。汪子寿残忍好杀,又喜好收集炉鼎,仗着汪家势大,毁在他手里的女修听说已超过双拳之数。
看到这位活祖宗,张九立时提起十二分精神,小跑着回到长桌后打水和面,边道:“二爷还和从前一样,一碗阳春面?”
汪子寿随意点了点头,找了张临街的桌子大咧咧坐下。
这时张老头猫着腰托着一盘包子赶过来,讨好道:
“原来是二爷回来了!有半年了吧。二爷又进阶了吧?精神气看着更好了。二爷还是这么喜欢吃面吗?其实二爷若喜欢吃面,只需遣人来说一声,我让张九给您做好了送到府上去,何必自个儿屈尊跑到我们这个小店来。”
张老头将汪子寿扔在桌角的枚铜板收起,双手递过去塞在汪子寿手心:“二爷您这是做什么呢,二爷在府上什么山珍海味没有,来吃碗面是给小老儿涨脸,这般客气便是看不起我们了。”
汪子寿皱眉依旧将铜板丢在桌面上,从筷筒子里抽出双筷子,掏出一块雪白丝帕细细地擦着:“面不如现做现捞的好吃,且府里头闷得慌,出来溜溜透透气。”
他抬眼望向楚诺离去的方向,顿了顿,幽幽地道:“府里头山珍海味吃厌了,换换口味也好。”
张老头瞧见汪子寿的神情,再顺着他的视线望到楚诺的背影,想起汪子寿的特殊爱好,心里咯噔一下。
看汪子寿的意思,似乎想将楚诺收为炉鼎。
炉鼎这种身份连妾也不如,即便被主子吸干了真气,残了死了也不会有人管。汪子寿生性残忍,女修落到他手里真是生不如死。
张老头回头瞥了张九一眼,见自家儿子正卖力和面,面团在砧板上敲得咚咚响,看起来并未听到汪子寿的话。张老头心稍稍定了些,他真怕儿子看出睨端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得罪了这位祖宗爷。
“那女修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未见过?”汪子寿漫不经心地问道。
张老头想要推说不知道,但沉默片刻后,终是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修真界太残酷,在汪家面前,他和张九如同蝼蚁草芥,何必为了一个外村来的女子得罪汪家。
再说就算他和张九豁出命去护着楚诺,胳膊又怎么拧得过大腿,汪子寿想要的人哪有要不到的,怪只怪楚诺这孩子命不好。
张老头腰压得更低,哑声道:“她叫楚诺,外村人,有个得了疯病的祖奶奶,一起住在崖坡上的木屋子里,哦,就是贵府租给外地散修居住的那片木屋群。她们是半年前搬来的,二爷这半年都在外面办事,自然没见过她了。”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