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刑,本官定要上禀天子,参你一个妄为之罪!”
见到这般情形,焦和显然也明白了来者不善,话语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谦辞,而是恶狠狠地威胁道。终究是一州刺史,动怒发作起来,还是有几分狠样的。
“哦?焦使君要参本侯妄为之罪,本侯这里倒也有一封折子,要参某位疆臣笃信神鬼,任用妖邪,被一名山野妄人糊弄的不知所谓!焦使君不如将本侯这封折子一并送到京城去,如何?”
说着,李澈从袖袍里掏出一封绢帛折子丢在了焦和面前,语气变得有些玩味。
焦和顿时一僵,也不去看地上的折子,怒道:“大巫祝能预知祸福吉凶,祈求神鬼护佑,岂是山野妄人可比?将军这般妄言,又是何道理?”
“预知祸福吉凶?那大巫祝为何会到本侯这里自投罗网?祈求神鬼护佑?像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神鬼何在?”李澈说罢,还笑着对堂中众人摊了摊手,陈群等人都哄然大笑起来,就连严肃的田丰都露出了一丝笑意。
焦和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转而清醒过来,望着大巫祝急道:“大巫祝,为何会如此啊?”
面对被自己欺瞒了一个多月的老东家,大巫祝还是有些尴尬,不敢抬头去看焦和的脸色。
“汝身为朝廷疆臣,却被一名山野妄人欺瞒,将军国大事尽数相托,何等荒谬!
阖城百姓生死寄于你一念之间,汝却不信良将,任凭巫祝之流操持军务,陷将士于死地,汝心中可有丝毫愧疚?
读圣贤书,皓首穷经数十年,难道不知‘子不语怪力乱神’?汝当愧为孔门弟子!
似你这般渎职、愚蠢之徒,何来颜面弹劾本侯妄为?”
愤怒的声音回荡在堂中,所有人都神情各异的看着面若死灰的焦和,李澈继续冷笑道:“一些戏法都能让你如获至宝,当真是愚不可及!本侯来跟你表演一下,什么叫空手下油锅!”
两名侍卫抬着锅灶走上前来,看着沸腾的油锅,李澈还没动身,魏续一下窜了出来,将手放了进去,还冷笑道:“怎么样,焦使君?要不要任命末将为大巫祝?”
李澈扯了扯嘴角,魏续之前看到大巫祝表演的时候,嘴巴可是张得能塞两个鸡蛋,若不是李澈的命令,险些将大巫祝奉若神明。
后来发现其中诀窍后,却是迷上了这个小游戏,四处拉人来看他表演。
今日这般行为,既是不想让李澈涉险的表忠心之举,也是表演欲发作,想当着临菑上层的面玩一把装神弄鬼。
焦和眼睛大睁,不敢置信的望着神态自若的魏续。这一手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