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马韩之乱却是比羌乱更为严重。
而西域诸国畏而撤军更是扯淡,以汉王朝所知,在西域周边的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国,早些年就已经被汉王朝和匈奴夹在中间逼得要死要活。畏惧中原强大是真,至于觊觎中原繁华,是谁给了那些小国国王豹子胆?
但通往西域的咽喉在马腾和韩遂手上,汉王朝也不知道如今西域的情况,万一那边真出了一个类似檀石槐的人物将小国统一为一个大国,也确实可能成为中原之患。
故而蔡邕并不从这一条反驳,而是疑问道:“但依历任京兆尹所言,二位虽然抑制了羌乱,却带着羌人大肆劫掠,这与羌乱又有什么不同?”
“蔡侍中此言差矣。”马腾伸出大手摆了摆,洪声道:“在下身上有一半羌人血统,最是清楚羌人之习性。羌人逐水草而居,性情不羁于礼,最是凶猛好斗。若无人约束,其危害之烈难以预计。单说后汉立朝这百余年,羌乱便是几乎没有断绝,大大损害了大汉的国力。
腾与文约自然没有本事束缚住羌人的欲望,只能是加以引导和控制,如果说羌人本来准备抢走十石米,在我们约束下只抢了五石米,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功劳?”
“这……这……”蔡邕一时有些张口结舌,这话乍听起来没有毛病,但是细思之下却是非常违和,可偏偏蔡邕短时间却想不到该如何反驳这句话,直把他急的汗如雨下。
“马统领万军之主,也是当世一方豪杰,何以这般言辞诡辩?羌人作乱是难以控制,那些和羌人一起进行劫掠的汉人呢?他们也是马统领的部下吧?难道马统领也无力管控他们?”
蔡邕哑口无言之时,站在他身后的那名年轻学生见老师陷入为难,忍不住出言反驳,一时倒是把马腾和韩遂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马腾稍稍调整了下姿势,敲了敲案几,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不是方才跟在蔡侍中身后,面色苍白的小后生吗?汝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在下吴郡顾修,字子华,如今师从蔡侍中修习音律之道。”
“原来是江左小后生。”马腾笑着点点头,旋即面色一变,怒道:“区区一个刚加冠的小子,也敢插言本将军与蔡侍中的对话?不识尊卑之徒,本将军便代蔡侍中好好教训教训你。”
言罢,马腾抄起身边的刀,连鞘向着顾修掷去,蔡邕一惊,连忙将顾修扑倒在地。刀刷的一下从二人头顶飞过,径直撞破了大帐,刹那间便引来了无数士卒。
“这里没你们的事!都下去吧。”
韩遂起身驱走了围观的士卒们,转身对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