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能唬住这人,公孙纪感到一阵无力。他姓公孙,却非辽西公孙氏族人,按理说与公孙瓒八竿子打不着,就像韩馥与韩遂,两人都姓韩,关系却不大。
然而公孙瓒从几年前开始便借同姓为名暗中与他来往,初始之时非常恭敬,更是常常送上名贵礼物以博取公孙纪的欢心,也让公孙纪对这个同姓的观感非常好,两人私交不浅。
然而自从刘表开始与公孙瓒博弈,公孙瓒的獠牙也渐渐开始展露出来。从公孙纪处索取州府的情报、了解州牧的决策动向,这些都是身为州从事的公孙纪能轻易做到的事。不久之后,公孙瓒便借此要挟,逼迫公孙纪将州内的机密情报传于他,渐渐将公孙纪掌控在了手中。
而公孙纪也正是公孙瓒在幽州高层中最大的卧底。
“今日之事有些严重,吾还在整理思绪,想来你也不会介意晚些入睡吧?”虽然想发作怒斥面前之人,但想了想那可怖的蓟侯,公孙纪还是颓然一叹,有些不耐烦地做出了解释。
好在那人并不寻根究底,他笑着点头道:“为蓟侯做事,便是通宵达旦的等候消息也是值得的。先前误会了从事,还请勿要见怪。”
公孙纪摆摆手,沉声道:“无妨,还是直入正题吧,牧伯准备在三天后亲自引军进袭王门与邹丹二位校尉的先锋,意图将其一举击溃,还望蓟侯早做准备。”
那下仆瞳孔微微一缩,压低声音道:“此事当真?”
似是对下仆的怀疑有些不悦,公孙纪冷声道:“牧伯乾纲独断,一手定下的方略,岂会有假?程从事等人都曾强烈反对,然而牧伯一意孤行,无人可劝。吾当时也在场,如今受命为大军筹备所需物资。”
“如此……确实是非常严重的大事,必须尽快禀报蓟侯。”那下仆站起身来回踱步,有些激动的搓着手,既恐惧又兴奋。
恐惧的是战事一起,胜负难料,他的生死自然也是难料。兴奋的则是获得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待到消息传回去,蓟侯必然不会吝惜名爵封赏。
“消息已经给你了,如何传出去,那就是你的事了。”
那下仆见公孙纪不悦,连忙道:“嘿嘿,从事请放心,君侯必然不会忘记从事的大功。待到君侯击败刘景升,从事必然能扶摇直上,届时还请莫忘了下仆。”
“小小功劳罢了,就算没有吾,蓟侯也必然是有惊无险。吾不敢奢求蓟侯赏赐,只是希望届时能保住如今的地位。”看见面前之人前倨后恭的模样,公孙纪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这般间谍行为,带来的压力真的是太大了。尤其是刘景升手段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