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确有此虑,但也不止于此。魏王乃汉室宗亲,若以怀柔之法网罗人心,自然可以传檄定州郡,但妥协得来的天下只是为后汉续命罢了,这也不是魏王想要的天下。要改变,就要流血,这很残酷,但却是至理。
只有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天下,才能由着我们的想法去改变。若与兖州士族合流,那只是下一个曹孟德罢了,受制于人,难有改变。”
“君侯何必找这么多理由说服自己?”陈群悠悠道:“得失本就平衡,若魏王愿意大封各路诸侯为公为王,此时登基也无人反对,但却是重回先秦之时,秦汉数百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既然要一刀一枪的打天下,那大战便不可避免,若君侯真心认为如此做可以避免更大的悲剧,那自可为之。”
“这不只是打天下。”李澈摇摇头,心里默默的道:“是一场革命,改变历史轨迹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