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大王,仅仅如此?”
刘备也愣了,反问道:“还要如何?”
审配正待再言,却猛然反应过来,这处理虽显偏袒,但确实没什么毛病,李澈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小了说……他应该算有功无过。往大了说,那也只是损了魏王的颜面,毕竟是代魏王出征。可如今魏王自己都不想计较,群臣又能如何?
想了半天,审配也只能憋出一句:“臣以为不妥!”
他自认并非针对李澈,而是刘备真的太纵容了。君王颜面,又岂是这般轻易忽视之物?
按照他的底线,起码要降一级爵位,卫将军再降为四方将军。可如今仅仅削食邑,虽去了青州牧,但暂代相位岂不更胜一筹?
这到底是赏还是罚?
当进入到匡正主公的状态时,审配陷入了忘我的境地,浑然忘了一点,他的身份不一样。他是冀州别驾,是这宫内群臣之中地位位列前五的重臣,他的态度很容易给一些人错觉。
“大王,审别驾所言有理,请大王细思,臣附议!”
“臣等附议!”
齐刷刷站出来三十多人,一脸正气,纷纷附议审配之言。
而大多数的人却没有动,他们的目光望向群臣的最前面,那是军师将军沮授的位置,而这位魏王的左膀右臂却仍是一动不动,似乎毫无反应。
陈群依然沉默,刘备扫过群臣,饶有兴致的问道:“可还有附议之人?”
许久无人出列,刘备笑着点头道:“孤已知诸君之意,归列吧。”
“大王!”
刘备敲了敲案几,渐渐敛起笑容,反问道:“正南以为孤是何等样人?”
“大王英明……”
“吹捧之语就不必多言了,正南也不擅此道。”刘备淡淡的道:“孤赏功罚过,只论事迹,不看其余。此战若要细论,卫将军是有功无过,正南以为然否?”
“但大王誓要拿下兖州,如今却虎头蛇尾,况且此战乃大王裂土之后首战,如今颜面何存?”审配索性也不遮掩了,很明白的表示自己就是为君王颜面着想。
刘备哈哈大笑,两耳颤动不止,摇头笑道:“正南多虑矣!战前大话,战后自食其言,自古屡见不鲜。兵者本乃凶事,又何曾有必胜之局?卫将军既未立军令状,要罚他便无法可依,难道要让天下人耻笑刘备是一个为了颜面惩罚功臣之人?
孟德兄当世英杰,便是孤亲征兖州,以如今冀州兵力也未必能讨得了好。这是孤自己的狂言,既然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能苛责他人?”
审配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