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个阴安审氏之人,是牵子经任冀州从事时法办之人,审正南当真一无所觉?”
“审正南身边有内鬼啊,恐怕是极受他信任的审氏子弟,否则不可能瞒过他。”
陈群紧盯着李澈,问道:“君侯当真没想过,是审正南与阴安审氏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我不相信审正南,但我相信大王看人的能力。若审正南真是沽名钓誉之辈,大王断不会让他身居高位。只是恐怕大王都想不到,阴安审氏竟然会放肆到这种程度吧。”
李澈呵呵冷笑起来,右手攥紧,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了一团。
“看来君侯很愤怒啊。”
李澈厉声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只想敲打一番,让他们配合便是,如今看来,要断掉他们的爪子,才能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法纪!”
“牵扯太广了,一个不慎,可能会引发大动荡。”
“动荡不起来的。”李澈展开那皱成一团的信纸,冷笑道:“你看看上面的名单吧,除了阴安审氏,哪还有够分量的家族?冀州的世家大多还算是比较听话的,只是这次若不能把这股歪风邪气刹住,其他人迟早也会下场,毕竟利益动人心啊。”
“君侯准备如何做?”
“引蛇出洞,然后就看审正南如何选择了。”
陈群一挑眉:“君侯这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李澈淡淡的道:“若连自己家族都无法管束,如何能为朝廷重臣?没人应该给他当奶娘,他若不能下定决心剜除痼疾,那就一起去吧。”
“君侯不怕得罪了他?”
“我要做的事,迟早要得罪很多人,如果怕得罪人,那什么事都做不成!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好!”陈群一拍案几,大笑道:“正是如此,义之所在,何须畏首畏尾?该给这些人一个惨痛的教训,以此警醒所有人,有些事碰不得!区区别驾罢了,得罪了又如何?”
看陈群这么开心,李澈冷冷的道:“陈长史这般豪气,不如拿出点实际的东西?”
“君侯位极人臣,属下哪有能让您看上眼的东西?”陈群微微一笑:“只能借花献佛,做个保证。只要大王默许,请君侯放手施为便是。”
“放手施为?”李澈略略咀嚼了一番这四个字,呵呵笑道:“陈长史果然豪气干云啊,不知不觉,大王麾下的颍川人竟这般有底气了。”
陈群嬉笑道:“这也是君侯乐见之事啊。吾等不置田地,不蓄奴婢,奉公守法,岂不远胜其余?”
“哼哼!”李澈冷哼两声,却不想多言什么。引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