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强求了。”
“殿下好意,末将代我家大王谢过,只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粮秣租赋自有朝廷征收,末将一介武夫,只管行军打仗,实在不敢受殿下大礼。”
刘曜俯身捡起地上一块烧黑的木板,摇头叹道:“还有,纵然孤出钱出粮,这水师也很难短时间建成,对将军的计划于事无补,所以将军才不太在意吧。”
赵云微微蹙眉,问道:“殿下久居沛国,对渡淮之事如何看?”
“孤能有什么看法?”将手中木板残骸抛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刘曜呵呵道:“孤在沛国,只知饮酒作乐,寻花问柳,军国之事那是一概不知。或许陈王叔祖都比孤更了解沛国关隘、军力。”
“大王还真是……活的通透。”
“不通透的藩王,朝廷会帮他们通透,孤向来胆小,也不想麻烦朝廷,自己通透些好啊。江东那边还老有些人以为孤有什么权力,经常派人来府上求见,孤也只能是好吃好喝的把他们打发回去。这不,又来了,不想见他们,孤也只能出来散散心啊。”
赵云瞳孔猛地一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殿下有心了。”
刘曜狠狠摇摇头,连连道:“孤没什么心,要说牵挂,那也只有不成器的儿子,不懂事,没能力,就是当个酒囊饭袋都费劲,但孤还是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啊。”
……
“吴郡陆尚,忝为羽林郎中,有要事求见沛王,请足下代为通禀。”
大步踏进沛王别府,在宾堂见到了端坐的年轻人,还未待赵云开口,那年轻人便猛的站起来,拱手向他求助,显然是把一身便服的赵将军当成了沛王府的仆从。
赵云心下好笑,抱拳道:“吾乃常山赵云,忝为安东将军,沛王殿下身体染恙,不便见人,陆郎中若有要事,可告知于吾,必如实转告殿下。”
陆尚一愣,待到反应过来,连忙深揖请罪:“不知是赵将军当面,下官失礼,还请恕罪。”
“无妨,陆郎中之名,吾亦多有耳闻。尊祖父想必便是忠义将军领庐江太守陆府君讳康?”
“庐江陆府君正是家祖,不想将军亦闻家祖之名,家祖若知,必然欣喜。”
赵云甩袍坐下,笑道:“陆府君击破庐江贼黄穰等十余万贼寇,安定江左,功莫大焉,声威震于江淮,谁人不知?吾仰慕久矣。”
到底是少年心性,见赵云这等人物都仰慕自家祖父,陆尚也露出与有荣焉的神情,但家教使然,还是谦逊道:“赵将军战黑山张燕,破青州黄巾,抗兖州曹操,如今又南下荡平沛国,声威播于四海,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