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母说过,贺迟也提过,但她知道,顾意冬现在仍不肯将贺夕娶进家门,问题决不只是出在她乔落这里。
当年她一身萧索地站在马萨诸塞州的街头,是他们的婚讯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她恨过顾意冬,恨他的绝情断义。她也恨过贺夕,恨她的赶尽杀绝。但她说过,贺夕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贺夕很清楚,那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以情分和事业为筹码,一天都不肯多等的逼顾意冬跟她定下婚事。因为她知道,熬过那段最难的日子,顾意冬再不会给别人机会。
贺夕数次深呼吸,却仍然按捺不下,终于说:听说乔小姐的未婚夫月底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乔落笑:是啊,这年头想嫁人总是不那么简单的。
贺夕闻言脸色变了变:乔小姐似乎比我还要年长一岁吧?也要多为自己打算了。女人的资本折旧可是很快的。之前家里的长辈一直催着要我结婚,意冬妈妈也说过好多次,我总是觉得自己年轻还早,想再自由几年。意冬,也都依着我。转眼时间过得这样快,我跟意冬都已经堪堪七年了,也都是时候了。曲姨昨天还留宿,催我赶紧过门呢。
乔落还是笑,搬出家里压她么?压得好啊,打蛇打七寸。与知根知底的人过招就是这点不好——太知道彼此的要害。
贺经理说得对,既然两方家长都这样属意彼此,又催了这么多年,实在应该早日完婚,也免得长辈们太过操心。
说完不再看贺夕骤变的脸色,乔落推门而出。
凭良心讲,除去贺夕偶尔的刁难,她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
因为贺迟。
那次贺迟大剌剌地把她拉走之后,同事看她的时候总是打量里面带了些谨慎。
她知道贺迟是故意的,他后来也常高调地来找她,有时她会情绪索然,他就会问:怎么着?有委屈说!我倒看看谁敢惹小爷的人!不高兴不要忍着,把你牙尖嘴利的劲头拿出来啊!跟他们顶!贺爷给你撑腰,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她失笑:那是你亲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切……亲妹?你怎么知道?乔落一愣,看到他懒洋洋表情下的一抹讽刺,却听他又说,她叫我哥,你什么时候听她叫我亲哥了?她既然没叫我亲哥,就自然不是我亲妹!
乔落被他的歪理堵得瞠目,无语。
部员王娅问她:乔姐,你真的跟那个贺董是同学啊?
也不算吧,他是哈佛的。我们不过校区离得很近,都在波士顿那边,又都是北京人,所以念书的时候来往多了些。
哦……那……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