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面对,总要做些事情来弥补。
秦远看了看任鹤,任鹤已经面色血红,怒发冲冠。
“念瑶,你我两家的血仇如海,都是拜这些狼子野心之人所赐,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当初的毒誓吗?”任鹤愤怒地瞪着她。
施念瑶轻叹一声,时间仿佛回到了两人刚刚成为阶下囚的时候。
那天,施念瑶用粗糙的石片割破手掌,在幽暗的地下,向着厚厚土层之上的苍天发誓:“若不为施家讨回一个公道,我施念瑶永生不再为人!”
那刻骨的仇恨与冰寒的声音,似乎犹在心间耳畔。
然而,这些年过去了,那个声音似乎还在,那个仇恨的感觉似乎也在,可她却不再是当初那个满腔热血的小女孩了。
她轻叹一声,看着任鹤,道:“本就是你我两家有错在先,勾结外敌,图谋不轨,落得此等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放屁!”
此时的任鹤激怒攻心,早不复那谦谦君子的心态,等不及她将话全部说完,一声怒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们都不曾知晓,难道只是听这些畜生的一面之词,你就将自己的父兄家人钉到耻辱柱上吗?”
“施伯伯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当初神主被打落神位,流落逃窜,他是第一个站出来与神主一起共抗大敌之人,岂会因为贪恋人间权势,就会反戈逆行?这等无耻的借口你也相信?你这不是在为施伯伯,为施家平反,你是在为他们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