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换好睡裤下楼时，乔安娜正与安妮说话，冲他摆摆手，接着追问安妮出车祸的细节。
方寒坐到安妮另一边倾听，安妮与阿格尼丝参加完派对，兴奋劲上来了，阿格尼丝提议开车兜风。
两人喝了葡萄酒，上车时没感觉，开了一会儿被风吹得微醺，阿格尼丝开得越来越快，结果急刹车时，她有气囊保护没事，安妮没系安全带飞出去，差点儿没命。
“安妮，少跟阿格尼丝玩！”乔安娜紧锁眉头，气愤的道：“她就是个惹祸精！”
“尼丝很善良。”安妮道。
“她是不坏，可太会闯祸了！”乔安娜道：“早晚被她玩死！”
“乔安！”安妮嗔道。
乔安娜摆摆手，懒得再劝，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取出来翻看合同，神情渐渐严肃。
方寒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半晌，乔安娜放下合同，抬头打量方寒。
方寒微笑：“没问题吧？”
“太有问题了！”乔安娜盯着他摇摇头：“代理费百分之一，mygod，这太疯狂了，月亮画廊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方寒道：“合同本身有陷阱吗？”
“没有。”乔安娜摇头道：“但这太不合常理！”
方寒微笑道：“没问题就好。”
乔安娜扭头看安妮。
安妮摊摊手耸一下肩膀：“他的画确实不错。”
“你真的精通油画？”乔安娜盯着方寒。
安妮道：“来，去我卧室！”
她扯着乔安娜上楼，来到她卧室，屋里散发着淡淡松节油味，乔安娜第一眼就看到了东墙的风景画。
她再也拔不出眼，目光好像被粘在上面无法自拔，眼眶慢慢湿润。
安妮露出笑容，得意的看着东墙这幅风景画，床头则挂着她的肖像画，越看越觉得自己美。
乔安娜好半晌才回过神，抹一把眼睛：“好画！……这是方寒画的？”
“另一幅不逊于这幅，月亮画廊开出那样的合同，不离奇吧？”
“嗯，这么好的画，他们一定眼红！”
“合同没问题就让方签了吧，他好像缺钱。”安妮道。
乔安娜道：“我看他想在这里买别墅。”
安妮一怔，摇头笑笑。
乔安娜笑道：“有意思吧？”
安妮沉吟，想了想道：“其实以他的才华，也不是难事，就看他的画能卖出什么价位。”
乔安娜道：“看他的运气喽。”
两人下楼后，乔安娜让方寒放心的签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