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了下来,神情黯然,语气亦十分克制无奈:“浓浓,你不能因为我生病就完无视我的其他优点,嫁给我之后还想着要出墙去看别人!”
沈华浓想要反驳,刚说了个“我”字,就被霍庭给打断了。
他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又来碰她,抓她,双手紧紧的拳着,挨着桌子的那边拳面用力的怼在桌面上。
“浓浓你老实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真的有想过要跟我好好过日子吗?你正视过我吗?想过要来了解我吗?就像你对魏兆堂,对医院那个小白脸纪为民那样,像了解一个有接触的正常人那样去了解,除了疯子这一点,你对我还有别的评价吗?嗯?”
沈华浓心想当然有啊,她还当他是个跟自己立场不合、道不同的人,当他是别人的男人,当他是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是必须远离的主线中男主,也是麻烦本烦,等等,有诸多评价。
可这个时候,面对这么个强压着怒火克制着脾气,还不知道能不能控制的了的霍庭,她才不会傻得去说出来刺激他。
但什么也不说显然也是不行,她还怕霍庭觉得她是默认了他说的只当他是疯子,会因此变得更加暴躁。
霍庭的眼神太过炽烈,沈华浓莫名心虚,她不自觉的垂下头避开,说了个中规中矩的,模糊的答案:“我当你是昭昭的爸爸,刚开始是想跟你过日子来着。”
霍庭的语气舒缓了点儿,说:“浓浓,你看着我说。”
他靠得那么近,虽然一动不动的,沈华浓却觉得他所有的毛孔都在往外冒着火气,她站得近,那火就炙烤着她,气势迫人,还有,他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拳头,碗口那么大,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劲,就连手背上的筋脉都浮起来了。
哪怕没见过战后心理综合症的发病,沈华浓也觉得现在不能再刺激他了,得先稳住他的情绪,她很是识时务的选择听话,先闭了闭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抬起头,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他幽亮炽烈的眼神给骇了一下。
沈华浓稳了稳神,才慢慢的、平和的说:“我以前想跟你过日子的时候,你也没有给过我机会去了解,那会儿我跟你说句话你都像是怕被我脏了耳朵,多看你几眼,你都觉得像被我给侵犯了一样。”
“后来我就想通了,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与其总是指望靠你待在你家里混吃等死,不如靠我自己,谁知道,你明明之前嫌弃我嫌弃的要死,却突然像中了邪又说喜欢我了。”
“你自己也知道你的情况吧,我就不想去了解,也不想过了所以,你嫌弃我,我也就跟吵架,就这么一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