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是贴着门缝轻声地问。
陆以圳摆了摆手,没说话,只是向容庭小心地走近几步,想要帮着他盖一盖被子。
而当陆以圳刚掀起被角,他忽然发现,容庭手臂一侧的病号服上全是血迹。
“容哥?”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刚伸手摸上容庭的胳膊,却没想到触手滚烫。
陆以圳脸色彻底变了,“医生……快叫医生!容庭发烧了!!”
他还记着容庭的腿,伤口不能发炎,发炎可能要截肢……而发炎恰恰就会让人发烧!
陆以圳手忙脚乱地去掀容庭的被子,口里不住地喃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容哥你千万别伤到腿……”
顺着摸过去,腿上的伤口倒是没有流血,可是纱布和夹板裹着,再深的伤口也看不出来,好在很快值班的医生赶到,陆以圳忙解释了自己的担忧,医生也不敢小视,立刻让人准备了手术室,一面检查容庭的腿伤,一面准备重新伤口缝合。
而这样的喧闹下,终于让半昏半睡的容庭醒了过来。
“以圳……”扶着容庭的病床站在电梯里,从始至终都将所有精力放在对方身上的陆以圳立刻弯下腰,“我在我在,容哥,你感觉怎么样?”
容庭眼神环视了一下电梯,陆以圳忙解释:“你伤口开了,现在送你去重新缝一下,别担心,没大事。”
似乎是松了口气,容庭眉间舒展,连眼神都温柔了几分,“是你在担心吧?没拿到奖……是不是回来的路上都在想该怎么和我说?”
“我……”
“没事的,我没事。”不等陆以圳开口,容庭就打断了他,“懊丧的情绪也就那么一瞬间,刚开始有点控制不住,估计吓到小郝他们了……你一会替我解释一下,道个歉。以圳,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听天由命的人,还是你跟我说的,不能信命,不做赵允泽,对不对?我真的没事的,等我好了,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
说着,容庭嘴角甚至还扬起了一个笑容。
可正是这样的镇静,却让陆以圳心里针扎似的难受。
就算自己失去了最重视的奖项,就算事业上最后一个希望的旗杆倒下,容庭还在担心他的情绪,因为知道曾经赵允泽给他留下多深刻的阴影,所以不断地安抚他,给他力量,哪怕自己倒下,也不舍得让他受到半分折磨。
而他却没法为容庭分担半分痛苦。
“容哥……我都知道的。”陆以圳摸索着握到了容庭的手,“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不会放弃我,你不是赵允泽,你就是你啊,你是容庭,你就算信命也不要紧,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