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张先满意的勾了勾嘴角,“那你从现在开始就要琢磨怎么立威了。否则即便你们推翻了尚严华,你依旧是傀儡皇帝,不过是换了个操控傀儡的人罢了。”
星澜心微微一颤。
“这件事。”张先指了指星澜手上的名单,“能做的人很多,你记着,朝中可不止有玉京秋是保皇派。”
他站起身,想哄猫咪一样摸了摸星澜的脑袋:“好好想想吧,不必操之过急。”
张先走后,星澜心情复杂的将纸张重新藏回枕头下。
这大概算是张先第一次教她为君之道,也让她有些懵懵懂懂的明白了君臣之间微妙的平衡。
霜月端着餐盘,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进来,将早餐送到星澜面前。
“先生来的真早。”霜月又忍不住多嘴了两句,“适才还到小厨房看转了一圈,说我们早餐看着就没胃口,才走的。”
星澜一阵无语。
要说钱财,当年张先辅佐母亲建国立业,母亲不可能赏赐少了,住在宫里人人也尊他敬他,没道理过的不好。但他吃的用的都喜欢来凤鸾殿摸。
怎么,她们凤鸾殿燕窝香一些?
“流萤睡了么?”星澜又问。
“睡了吧。”霜月想了想,“他每日都是用过早膳去睡的。”
“好。”星澜边吃边说,“你昨夜里熬了夜,一会也去休息,下午出宫替我做件事。”
“陛下吩咐。”霜月道。
“拿宫里的令牌。”星澜缓缓道,“去一趟月柳巷的如梦楼。”
“如梦楼?”霜月惊讶。
……
下午,星澜除日常的功课外,找了张大纸,将名单上提及的官员按级别划分列在纸上,这样各官员直接的关系可以更加一目了然。
只是这份工作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只有对朝堂形式摸排的更清楚了,才有可能将这张官员网填补完。
等到傍晚的时候,霜月回来了。
“还顺利么,可遇着什么阻碍?”星澜问。
“很是顺利。”霜月答,犹豫了会又道,“奴才做的隐蔽,只是若是有人追查起来,奴才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追查到您这里。”
“无妨。”星澜站起身,“走,带我去看看。”
“这……是。”霜月又想劝阻,毕竟那地方确实腌臜,但估计星澜不会听劝,干脆也算了,又问,“奴才去喊流选侍?”
星澜摆手:“不喊,就我们二人去。”
“是。”
此时流萤正在被星澜找来的几名绣坊的宫女团团围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