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星澜突然道了句。
“啊?”阮连空一愣,这女帝,竟然连缘由都不问一句的吗?
“可以。”星澜又重复了遍,“工部阮连空是吧,你回去等通知吧。”
“是……”阮连空嘴里应着,身子却完全不听使唤,还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星澜带着流萤离开。
就这样,答应了?
就这么快?
——这并不是阮连空第一次见星澜了。
他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前曾经受奸人挑唆,拿石块砸坏了星澜车架的那个男孩。
当年惹事过后,他反应过来,非常的自责,也害怕被惩治。
但书院的先生告诉他,女帝下旨吩咐过,宽恕他无罪,所以没有人敢来责骂他一句。
甚至连他的亲妹妹也因此受到了额外的照顾。
没有降罪,反而得到了关照。
自那时起,女帝的音容就在他的脑中扎了根,日思夜想,说什么也想再见一面。
他知道这不是男女间的情爱,却也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他有犯错的自责、难堪,也有被宽恕的不自在,还有一股子证明自己能力的冲动。
是的,他想证明自己,并不是女帝印象中那个只知道被人挑唆闹事,四肢不发达,头脑还很简单的小男孩!
为什么证明,证明了又怎么样?
他不知道,但他一定要证明。
所以他绞尽脑汁制了立轴大风车,一举成了工部最亮眼的新兴人物,拿到了这次游园的资格。
他还连夜做了那些个精巧的物件,为的就是像女帝证明,他是梁国上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的能工巧匠!
他将可能和女帝的对白在脑中演练了一万遍,女帝可能说什么,是夸赞,还是不屑,他都做好了准备。
万万没想到……女帝竟然完全没记起来他是谁!
这才区区一年出头的功夫,就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砸天子车架可是重罪啊!这也能忘!难道每天都有人砸她的马车吗!
……
星澜刚回了宫中,便差人取来了今日出席游园的那些青年才子们的花名册,这股子积极劲儿又把老臣们感动的感激涕零。
花名册上详细记录了每位青年才子的个人信息、成长经历和家庭背景,甚至还有感情经历。
当然了,这一栏都写的是“无”,不过星澜是不信的。
还配上了小像。
每一位都是京城里百里挑一的优秀才子。
想到这么多优质男青年争先恐后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