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情。
并不是认为侍女低她一等,没资格与她共情,反而更觉这份越过主仆情的另一种感情更弥足珍贵。
“没有人比您重要。”霜月将脑袋靠在星澜肩上。
没有人,任何人。
……
大军出征之日,阮连空将携带的包袱交给负责运送物资的将士,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走在忙碌的队伍间。
是的,他现在两眼发黑,四肢发颤,浑身发抖,随时都可能会倒下!
就因为此前为了邀功夸了句海口,他熬了整整三个通宵给女帝准备她要的防身武器,雕木头雕的手指都不听使唤了。
又因为前朝有律,后妃不允许随军出征,阮连空是以官员的身份出来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侍候的人。
人来人往中,他只觉自己是一片无人问津的枯叶,随时会被风吹走。
“阮大人。”负责车马的官员赶过来,殷勤的对他笑,“您是准备骑马,还是坐车啊?”
“坐车!”阮连空抓住他的救星,“我要坐车!”
“您这边请。”官员就带他到了车队前,没走两步,他们便听到一阵骚动。
“都散开,陛下来了!”“马车擦干净没有,这可是女帝和后妃乘坐的,容不得一点闪失!”
阮连空连忙闻声望去,见官员所指的马车,是一座四匹马所拉的多人大马车。
这马车虽然是行军所用,不如上次被他砸的那辆豪华贵气,却也构架结实,即便遇着坑洼,也能如履平地。
听说这是为女帝和后妃备下的车架,他不禁有些感动。
即便女帝一直以来漠视他的存在,但关键时刻也从来没有遗忘过他。
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想到一会儿就能在那宽敞的大马车里补觉休息,阮连空几乎热泪盈眶。
不过多久,星澜带着流萤走近,两人都穿着简易的劲装,神态亲密,走在一起如像是共同浪迹江湖的潇洒眷侣。
对比之下,形单影只的阮连空就像个住在深山里与神雕为伴的孤寡人士。
星澜视察了车队的准备情况,见准备的差不多了,也不要人围着,吩咐他们去忙别的。
她看到了人群里的阮连空,冲他点了点头,随后与流萤先后上了车。
阮连空连忙跟上,一脚踩上马车踏板,正要上车,后背却被人轻轻拍了拍。
霜月站在他身后,一脸温和却不失尴尬的笑容,指了指不远处:“阮良人,您的车架啊,在那边。”
阮连空一看那停放在后边的简易木架马车,规格档次明显比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