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澜平静的看着他:“所有的亲友都知道了此事,你父亲愤辱交加,罚你大哥跪了三个月的祠堂,又将你娘亲折磨到不成人形,逐出家门。”
“自此,你从家族掌中星成了人见人厌的孽种,甚至被怀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你忍辱偷生,开始奋发读书,考取功名,甚至毫无底线的与旁人一起斥责你娘亲是不知羞耻的荡妇……才又重新融入你的家族里。朕说的对吗?”
“什么叫我毫无底线!难道我说错了吗!”周莆嘶吼,“她就是个荡妇!贱人!明明嫁了我父亲,生了我!还不守妇道,与旁的男人苟合,令我父亲,我家族蒙羞!这种女人不得好死!”
“你——”他挣扎着用溃烂的手指着星澜,“也一样!”
“大胆!”侍卫一巴掌抽到他脸上,“不得对女帝无礼!”
星澜却笑着摆摆手:“不妨事,别打他了。”
她继续道:“因为少年时的这件事,你对自己的妻子格外严格,成婚后甚至不许她与旁的男子多讲一句话,害怕她也给你戴绿帽子。你还开始痛恨所有对丈夫不忠贞的妻子,其中首当其冲的——”
她指了指自己:“就是朕,对不对。”
“对!”周莆怒吼,“你既为一国之君,更应冰清玉洁,怀瑾握瑜,怎可宣泄欲望,广开后宫,玩弄男妃,将梁国上下男子的尊严踩在脚下!你连女子最基本的,从一而终的妇德、忠贞都做不到,凭什么称帝,凭什么叫朝臣、百姓信服!”
星澜没有接话。
耿信鸿站在她身后,忍不住抖了抖嘴角。
这番侮辱之词他这段时间已经听周莆骂了不止一遍了,这次还不是他发挥的最好的一次。
饶是听了许多次,每一次听还是叫他恼火,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让星澜本人听到。
现在她听到了,面上虽没什么反应,不知道心里是不是也气死了。
“你别气了。”星澜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里居然带了些许温柔的安慰,叫地牢里的所有人都一愣。
“你少年因此事受到诸多不公的待遇,郁结于心也正常。”她又道,“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或许不是你娘亲的错。她当年——”
“妖妇不准再提我娘!”周莆大骂,“即便她有错,也比你这淫乱后宫的妖妇强一百倍!”
“——她当年是被你大哥强迫的。”星澜似是没听到他的辱骂,淡然说完了话。
耿信鸿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周莆整个人却像是被雷劈了不动,半晌才摊在地上。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