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家夫人不出门,不看旁的男子?”
周莆无语,不知道怎么跟这个不讲妇德的女子辩论。
地牢里一阵诡异的安静,侍卫们也大气不敢喘一声。
星澜又握了握手中纸张,思绪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突然道:“等到来世,不,若此生还有重来的机会……我会一心一意待我夫君,相互珍重,平等相待。”
她声音轻,似是在和周莆讲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这辈子嘛……”她抬起手,将那张写着“忠贞”二字的纸塞进油灯的火焰里,嗤笑出声,“还是算了吧。”
火光燃烧纸团,映衬在星澜大而明亮的眼中,有种扭曲毁灭的美感,叫周莆打心底的一阵不适。
……或许帝王的世界,离自己真的太远了。
他没有再做辩驳,安静的让侍卫将他带到隔壁,去见他曾经愧对的大哥,讨回他娘亲的清白。
星澜一直看着那团被烧的纸,直到它蜷缩成油底的黑团,才移回目光。
“走吧。”她道。
耿信鸿默默的跟在身后。
他是个糙汉子,一个媳妇够叫他头疼了,从未纳过妾,年龄又比星澜大上不少,一直把她当女儿辈来看,这些个情情爱爱那些事从来没关注过。
当然了,他一开始也不喜她纳妃荒唐的举动,不过看妃子们一个个安分又能干,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他又觉得大家你情我愿的,也没啥不好。
这时候他更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陛下是何时追查到那周莆的娘亲是被人强迫的?”他是没有查的,星澜也只叫他把人抓来关着。
二十多年前的事,哪是这么一时半刻的功夫查的出来的。
“没查呀。”星澜理所当然道,“朕随口说的。”
“随,随口?”
“那么多年前的事,知晓真相的又不多,真真假假,哪里说的清楚?”星澜道,“朕叫他大哥承认是强迫,他承认就行了。”
耿信鸿一惊,回头望了眼牢房,知道周家兄弟两正在说这件事。
“拿不出证据,他大哥也心甘情愿认罪?”
星澜笑了笑:“不认罪,杀他全家。”
耿信鸿抹汗:“……陛下英明。”
周莆这人,说难听,就是个脑瘫,可说好听点,也算是个硬汉,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供出幕后黑手。
女帝查了他的过去,使了些小伎俩,就解开他的心结。
现在他服软的可能性很大。
耿信鸿又忍不住想,女帝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