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忠。待你好了,我们之间缘分也尽。往后哪怕你重回帝位,也再与我无关,我亦不会再回你的后宫和礼部。那五百两也是给你留着我离开以后用的,这样我便再不欠你分毫,我当不当玉笛也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你可懂了?”
“懂你个大头鬼!”星澜骂出声,气的一个字都理论不出来,揪着苏幕遮的衣裳就往街上走。
允许他说完那通屁话已经是她最大的善意!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没脑子没逻辑一根筋还听不进劝的男人!
她精神比前一日好了许多,心里又急,手上劲大,苏幕遮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开!你这蛮妇!”被一个女人扯着在街上走,别提多掉价了,苏幕遮尴尬的无以复加。
星澜额前青筋直跳,一路将他拖到镇上唯一的当铺,把苏幕遮直直的往当铺柜台上推过去,他和木柜撞了个满怀。
不等店铺伙计发话,星澜就将怀中银票往台上一拍。
“这个人今日当的玉笛,我赎回来!”
伙计看了看气极的星澜,和一旁受气媳妇一样的苏幕遮,笑着搓了搓手。
……
最终,星澜按道上的规矩,多出了当价的二成,赎回了那支在苏家流传了十几代人的玉笛。
好不容易勒紧裤带省下来的几十两,这会儿全搭了进去。
幸好苏幕遮好骗,人家收玉笛的时候出的低价,不然这会赎回来赔的差价更多。
当铺伙计做账慢,又要验银票,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铺子里安静,又点了檀香,两个人的火气都慢慢降下来。
“拿回去吧。”星澜把玉笛递给他,神色淡然,“不用与我计较的这么清楚,你本就不欠我的。若非说什么恩情,你来救了我的命,早就还清了。”
苏幕遮慢吞吞的接过玉笛,眼见那五张百两银票只剩三张和一些碎银子,说不出的堵心。
可再去看星澜,面上尽是刚寻到她是落寞又无精打采的神情,竟不知怎么的,生了些不自在的悔意。
……都怪这个女人太强硬了,若是好好说,他也不会控制不住脾气与她吵起来,还放了那么多狠话。
不过想到她当皇帝这么久,有这点臭脾气也正常,苏幕遮又告诉自己,只要她现在好声好气的给自己道个歉,他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她一回。
然而星澜没有再说一句话,待当铺交接清楚后,就往回走。
苏幕遮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自然一路无言。
两人走在路上,突然听到路边几声钝响,竟有一名穿着朴素的妇人从永安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