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瓷瓶。瓶口已经被打开,她正倒了一些在指尖,放在鼻尖闻,像是在研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本被他藏在枕头下的画册,也已经被翻了出来,就躺在星澜的胳膊肘旁边,隐隐还有翻阅的痕迹。
戟辉脑子一翁,心里只有两个字,要完。
他昨夜又郁闷又忧心,本就睡不好觉,就在偏房眯了一会,天还没亮就去盯手下搜查下药之人去了,都快中午了才猛然想起来,那只瓷瓶还架子上没有收,画册也还在枕头底下。
他连忙赶回来,只盼着趁着星澜还没醒,把那两个物件藏起来,没想到最差的结果出现了,两样都被她发现了!
星澜见到他进来,讲道理,自己也有些尴尬,毕竟借助人家屋子,乱翻人家东西也不好。
而且……她是真没想到戟辉会看这种画册,在她的认知里,这样的书只有张先那种人会看,哦,还有她自己——唉,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一直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的愣头男孩呢!没想到他这么学富五车。
他看就罢了,居然非常认真的还在书上做注释和笔记,饶是她这种厚脸皮,大白天的也不好意思细读。
她本来想一会就把书放回原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没想到居然被抓个正着。
“咳。”看到面前的已经石化的戟辉,星澜生硬的试图转移话题,举起手中的小瓷瓶,问他,“这是做什么用的啊,戟辉。”
这玩意儿她是真的没见过,还自顾自的往脸上抹了抹,猜测是北境冬天太冷太干,擦在皮肤上防冻伤的。
看到星澜把油擦在脸上的画面,戟辉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他脑子一抽,就把星澜手上的瓷瓶抢了过来,连带着床上的无封皮画册,一道塞进去床底下。
这举动反倒让星澜反应过来这油是做什么用的了……她居然还往脸上抹,真是尴尬的脚趾都蜷起来了。
“你,好些了么?”戟辉开口,一句不提刚才之事,佩服自己的脸皮之厚。
“噢,我没事了。”星澜忙点头,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有不舒服了,反倒是难得睡了个懒觉,惬意的很。
要不是还残存一些昨夜模模糊糊的记忆,她都要怀疑自己是真的被下了药,还是只是做梦。
“饿不饿,我叫人送点吃的进来。”
“不必了,中午再吃吧。”
又是一阵没有营养的尬聊。
戟辉想破了脑壳,才终于想到一个有点意义的话题。
“给你下药的人抓到了,你要亲自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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