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桂花水,替他将长发梳得整齐服帖。
烫伤的部分再没有刻意遮挡,坦率的露在外边。
发尾用细绳系了个简单的结,明明是名暗卫,披了发又换白衣,多了几分儒雅的书生气。
好模好样的一打扮,那伤疤看着也不再多骇人,反而带了些令人玩味的妖冶气息。
“觉得怎么样?”星澜举起铜镜,竖在两人面前,巴掌大的小镜子里挤进了两个人紧贴的脸。
镜中男女的脸因为贴的太紧而有些变形,男子的神色也有些发愣,但渐渐被一旁女子明媚的笑脸感染,也变得柔和起来。
她的脸好软。
“夫人,药熬好了,还有您吩咐的晚膳也一并送来了。”外边廖晴的声音打断了马车里的温馨。
“递给本宫吧。”星澜把手伸出去,接进盛着黝黑汤药和喷香饭菜的托盘。
她先端起汤药,吹了吹:“先吃药吧。”
不等流萤接过去,她就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张嘴,啊——”
流萤猝不及防的咽下一小口:“夫人,臣自己来。”
“那怎么行,你是病人。”星澜蛮横道,“难不成你不喜欢我喂你吗?”
“……喜欢。”流萤小声回答,眼睛却不敢看过去,睫毛颤的厉害。
星澜满意的笑起来,动作越发的轻柔,车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汤匙和碗碰撞叮叮当当的声音。
流萤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药这么苦,他真的好想一口喝干,而不是这么小口小口的嘬啊。
可他不敢说。
一小碗药喝了几十口,终于见底了。
“苦不苦?”星澜凑近了他问。
流萤连忙摇头。
“说‘苦’。”星澜皱眉。
“……哦,苦。”流萤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她吩咐了他就一定会照做。
“那就对了。”星澜眨眨眼,“我嘴甜,亲一亲。”
说罢挤到他的怀里,美滋滋的亲了上去。
马车的位置很大,但他们占得空间很小,身体紧贴在一处,近得听的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廖晴原是守在马车旁随时准备伺候的,听了车内传出的细碎的声音,红着脸跑开了。
以前旁人说夫人是女帝,后宫佳丽三千,看上哪个男子就拐骗上床,她都不信。
现在信了信了。
……
“唔。”良久后,星澜红扑着脸,坐起了身子,“不行不行,不能再亲了,饭都凉了。”
流萤也跟着连忙坐起来,脱口而出:“臣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