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
“我对你大概……”苏幕遮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日久生,生,那个吧。”
“我自己也没想到。”他飞快的加了一句,移开目光,不敢看她。
“那是什么时候起的呀?”星澜看他窘迫,坏心思的捉弄。
“啊?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显然又把苏幕遮难倒了,他费劲的回忆。
是……他第一次因为她可能有危险而着急的时候?还是不顾旁人劝阻执意外出寻她的时候?
不知道。
他有些分不清这是君臣意还是男女情,或者从一开始,就不是君臣意。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第一次对她有冲动,是上次与她同睡一张床上的时候。
“说嘛。”星澜不依不饶,又挤近了些。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说嘛。”苏幕遮无奈。
星澜笑嘻嘻道:“哎呀,我们的苏大才子学富五车,也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呀。”
“谁,谁像你似的,天天不正经。”
是,他又口是心非了,板着一张脸,心里却甜的快要滴出蜜。
他前半辈子根本不会想到,和心悦的女子睡在一张床上说话,会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诶?”星澜突然皱起眉,“我刚想起来,你不是有洁癖吗?睡我的床……会不会,嫌脏啊?”
要知道段泓留宿苏幕遮,都是换了崭新的床单和被子的,否则第二天一定会被他嫌弃死。
“我没有洁癖,我只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苏幕遮这么多年一直坚持自己没有洁癖,尽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他有。
“那我的床也有人用过呀。”星澜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苏幕遮垂眼:“你……不算别人。”
“哎呀,幕遮!”星澜笑嘻嘻的,从被子里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摇晃起来,“果然是文化人,开口就这么撩。”
她心都酥了好吗?
然而她没有发现,身边的苏幕遮已经傻了。
手臂被她手抓住的地方,像是被灼烧一般的滚烫,刺激着他的整片肌肤。
理智明明告诉自己,她不过是在胡闹着玩,但另一个声音开始不断在心底重复着……你和她,正同床共枕,肌肤相亲。
他又想起了上次和她睡在一起时做的那个羞耻又难忘的梦。
过了这么久,那个梦里的许多细节……比如她是如何抱住自己的,又是如何亲近缠绵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他清楚记得那时他心底疯狂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