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软垫,方便议事。侧边有折叠的木柜可以放衣物,四角都架起了烛灯,把账内照的灯火通明,夜里想看书或者更衣都不会摸瞎。
最绝的是正中间搁置的一盏屏风,屏风后搭了一张四角矮床,四周挂了粉色的纱制帷幔,一眼望去朦朦胧胧的,少女感十足。
“陛下觉着怎么样?这都是咱们将军知道您要来,特意给准备的。”阿鱼一边走,一边搓着手给星澜煞有介事的介绍着,“您看摆的茶啊,里面都是最好的雨前龙井!还有这些灯,别看架得高,您想熄的时候,把这根绳轻轻一拉,就熄了!”
“对对还有这床!”他赶紧把星澜往床榻的方向引,“铺的都是今年的新棉,还套了层绒,摸着可舒服可暖和了,您试试……”
星澜依言坐在床边,摸了摸柔软的床榻,心里有些欢喜,也有些感慨。
“这真是你给我准备的呀,戟辉?”她抬眼看他。
“啊?”戟辉一直默默跟在后边,突然被点名,下意识抓了抓后脑,“是啊,算是的。”
他垂下眼:“你……喜不喜欢?出门在外,不能总住的不舒服不是。”
星澜有些忍俊不禁。
她哪里猜不到这些都是阿鱼安排的,因为戟辉心没那么细,什么茶啊,新棉啊,根本想不到,但肯定是他叮嘱阿鱼要准备的,否则阿鱼也没权限大肆布置这些。
因为这真是超高规格了。
星澜自己行军,住的营帐里边无非就是一张软垫,一床薄被,足够睡觉就行。
要是驻扎的时间长,就多加个案几和烛台,哪有这些花里胡哨的摆件……连屏风都搬出来了。
“喜欢。”她诚实道,“不过以后不用这么麻烦啦,我又不是陶瓷做的,行军打仗够累了,不必替我多花精力准备这些,我平时都凑合住的,习惯了。”
“那不行。”戟辉立刻道,“你自己在外边我管不了,和我在一起,一定不能委屈了。”
他可忘不了上次,星澜一路奔波到北境投奔他,他光顾着欢喜,没想到给她准备好住处,让那纪医女钻了空子,把自己的又旧又小的衣裳给星澜穿,生生委屈了她。
所以往后的每一次,哪怕条件再苦,他也要挤出最好的给她,何况现在也没到山穷水尽那一步。
星澜压根都忘了那些事了,如今看戟辉对她这样上心,心里更是暖暖的,把他今晚和特伦女人们闹得乌龙也抛到了一边。
“陛下觉得还缺点什么不?小的这就去准备。”阿鱼恭敬的问她。
“没有了,你下去吧。”星澜吩咐了一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