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翻找伤药,回来涂在澜儿的额头上。
过去星澜经常有摔伤擦伤,这种事他已经轻车熟驾了,但现在又隐隐感觉有些不一样。
这个女孩看他的眼里,除了温情,还有闪耀耀的崇拜和感激。
这都是上辈子的星澜不曾给过他的。
段泓暗暗叹息一声,问道:“你说你傻不傻,那些画我原就准备都扔了的,她们要捡就捡去就是了,或者喊我起来处理,何必硬碰硬,你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她们两个。”
听到这个澜儿就不依了,一下子坐直了,眉心撞上段泓涂药的棉棍,印了一个傻乎乎的点。
“那怎么行,恩公的东西,就是垃圾也不能被旁人偷去了!”她义正言辞,“我现在既然跟在恩公身边,保卫恩公就是我的责任!”
说着双手就握拳。
“不必。”段泓收好药,顿了顿,“现在的我,即便只是如此……也可以守护好你了。”
“恩公说什么?”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澜儿都没听清楚。
“没什么。”段泓四处找了找,发现之前给画澜儿的画像在她们打斗中掉到了地上,倒是没被揉皱,便捡来递给澜儿。
“这幅是我刚画的,还勉强凑合,你看看,像不像你?”
“哇!恩公画的……我?”澜儿一眼就惊呆了,她从小在镇子里长大,哪里见过这么精细的人物画,栩栩如生,像是随时能睁眼醒来,走出画来。
恩公也太厉害了吧!
“哎,我睡的时候有在笑吗?”她指了指画中女子浅浅弯起的唇边,“没有吧?”
听到这句话,段泓拿画的手颤抖起来,好半天才稳住声线道:“有。你梦到什么了,笑得这么甜?”
澜儿还在看画,并没有注意到段泓几乎控制不住地神情。
一样的,完全一样的……
上辈子给星澜画这幅画的时候,她也是说了这两句话,连一个字都没有差,连眉眼里的笑意都一模一样。
这么温柔的记忆,他两辈子都不会忘,不会记错。
不可能有这种巧合。
她就是星澜,就是的……
“我啊。”澜儿嘿嘿一笑,“我说了恩公莫笑,你前儿不是说我的名字取自‘星澜’嘛,我就真的梦到我是皇宫里的人了,还当了女皇帝。还……”
她连忙闭了嘴,差点说出来了,她梦到自己还纳了恩公为妃,叫宫女宣他来侍寝……可,可刺激了。
咳,这种话说出来恩公要被她气坏的吧。
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去看段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