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子,死硬死硬的!”这位师长大人抬起右脚狠狠的踩着桥面上的钢铁护栏,铁质的护栏在他的暴踹之下已经有了轻微的变形。补刀的命令已经由工兵团长下达了,那么他就不能再重复下达相同的命令,这种有气没处撒的感觉真让人火大。
“师座,炸药已布置完毕。”工兵团长在炸药布设完毕之后跑到师长面前举手敬礼汇报道。
“给我炸!炸垮这座桥!娘的,第一次爆破没炸掉,老子不信这几十箱炸药还炸不掉它!”师长坐在被他踹的变形的铁质护栏上恶狠狠地说道,工兵团长再次敬了一个礼:“明白!”然后他冲着大桥上正在布设引线的工兵和忙着抢救伤员的医务兵们大声喊道:“医务兵赶紧把伤员带到桥下的安全区域,其他的弟兄五分钟之内布置好引线起爆!”
五分钟后,这座铁路公路双层桥被一团冲天而起的橘红色火团所笼罩,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夹杂着钢筋混凝土桥面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和重物坠入大海的扑通扑通声。
中国伞兵在整座大桥的承重点上安放了近两百公斤的tnt烈性炸药,这足以造成这座桥梁长达一公里的断口——这样的断口以苏联人的修复能力没有一个月是修复不了的。
在冲天的火光中,第二军第一师的师长扭过头看了看身后烈士们的尸体,一百多号兄弟已经彻彻底底地去了。
“就地掩埋吧,这里是他们流血牺牲的地方,也应该成为他们的去处。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语气虽平淡,但是每一名伞兵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师长脸颊上被火光映衬的晶晶亮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