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痕,总不能这样睡觉。
可江清月这会儿倒是警觉起来,热巾子一上脸,她就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戚摇光难得软了声音:“起来,脱了衣裳,擦个脸再睡。”
江清月歪着头看着他,虽然醉了,倒是还知道他是自己的夫君。她主动把脸凑过去,戚摇光无法,只得小心翼翼地替她擦了擦脸。
她生得白皙,又兼醉酒,面颊上便透着红晕,乖乖地任他施为,只有一双晶莹明澈的眼睛瞧着戚摇光,里头满是信赖。
“好了。”戚摇光放开她,将东西放到桌上。
下人们送了醒酒汤过来,他搅了搅,盛了一小勺吹凉,又递到她嘴边。
江清月皱皱鼻子撇开头,显然是不乐意喝。不仅如此,她余光瞥见戚摇光腰间悬着的玉佩,还伸手去拨了拨,像是对那摇摇晃晃的穗子极为感兴趣。
……更像一只猫了。
戚摇光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声音低了些,“公主。”
江清月皱了皱眉,恶人先告状,“你凶我!”
戚摇光:“……”
古往今来,“你凶我”和“你什么态度”这两大法宝,一贯对直男们适用,便连戚摇光也不例外。
他下意识道:“我没有凶你。”
江清月“切”了一声,好说歹说,叫他灌了两口醒酒汤。
这醒酒汤并不难喝,里头放的是山楂、青梅、雪梨等酸酸甜甜的果子汁,可江清月素爱吃甜,被这一口酸汤灌下去,立刻就皱了眉,要往外吐。
戚摇光忙抬起拿了勺子的那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江清月没能把醒酒汤吐出去,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戚摇光等了一会儿,确保她咽下去了,方才松开手。
说时迟那时快,江清月眼睛一弯,满是狡黠,戚摇光察觉不对时已是来不及,眼前的她一仰头,便贴上了他的嘴唇。
她嘴唇冰凉柔软,还带着青梅的香气,猝不及防贴上来,轻轻厮磨,碾压吮吸。
戚摇光猛地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住了。
江清月见他毫无反应,自以为吓到了他,便愈发变本加厉,咬了戚摇光一口,待他吃痛,便趁虚而入,略显生疏地撬开了他紧闭的嘴唇,让他也尝了尝那难喝的醒酒汤的味道。
唇齿交缠,“啪”得一声,瓷碗自戚摇光手中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终于至浑浑噩噩中回神,江清月已然放开了他,身子往一边歪倒,戚摇光眼疾手快托了一把,叫她不至于摔着。
他垂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