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一窝蜂冲出去了，而何娜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
“先等会，林总还有事跟你说。”女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可程艺馨清楚地知道，林栋找她绝对不仅公事那么简单。她如临大敌似的点了点头，硬着头皮踏上顶楼的电梯，只盼望它能慢点再慢点。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林栋肯定也听说了所谓的谣言，此刻正准备兴师问罪呢。
她没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一路颤颤巍巍地走到办公室，抬头望着格外巍峨厚重的门，留下了悔恨的叹息。
早知道就不嘴贱的答应了，怎么能带头散播她和林栋的绯闻呢，如今要面对正主了，她总算后悔了吧。
孤单弱小且无助的身影总算出现在林栋眼前，程艺馨维持着最礼貌的微笑，招了招手开口道：“林总，你找我？”
男人并未着急应声，反而等到停下最后一笔，这才不疾不徐地抬眸看她，淡淡道：“工作都处理好了？”
每分每秒对程艺馨来说，都是痛苦的煎熬。
此刻皮笑肉不笑地老实交代：“都处理好了。”心底却是在疯狂咆哮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事啊。
可男人就像是看不到她脸上的纠结似的，依然慢条斯理地开口：“今天没人为难你吧？”
程艺馨缓缓摇了摇头，都不想出声回答了。
林栋不动声色地翘起嘴角，深邃的眼眸盈满了笑意，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怎么不敢抬头看我，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程艺馨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可不就是怕你吃了我么。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代那些犯人都想一刀来个痛快，原来凌迟处死的感觉这么煎熬。
不得不说，林栋还真是老谋深算，居然跟她玩起心理战了，以前明明不是这么心机啊…
算了！
程艺馨眉梢一扬，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早点交代来得好。于是她一狠心，直接闭眼大声道：“对不起林总，公司的那些谣言不是我流传的，不对…不是我故意说出来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林栋颇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戏谑道：“什么谣言，我怎么不知道？”
程艺馨猛然抬起头，眼神不可思议地盯着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难道找自己不就为了这事么？
可刚抬眸，就和男人恶劣又玩味的眼神对上，那里边满满都写着骗人，一看就是故意在逗她。
怎么就这么恶趣味呢？
程艺馨干脆也不紧张了，大大咧咧地靠坐在沙发上，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开口：“那根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