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老大不小了，这一辈子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他真的有一种愤然离场的冲动。
这不是因为他生气，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继续这么坐着，一定会被攻陷的。
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个理智的谈判对手，而是一个疯狂的大土豪。
五千万欧元，我的上帝啊，五千万欧元呐！
要是传出去，全世界都要发疯了！
谁会想到，竟然有球队花五千万欧元，就为了引进一个二十一岁的新秀呢？
不行啦，不行啦，我的心脏，我有高血压，我……
不知道是被刺激了，还是激动了，乌利?赫内斯涨红了脸，一阵猛烈的咳嗽。
吓得一旁的内林格赶紧不住的为他拍击着后背，为他顺气。
乌利?赫内斯低垂着头，他的脑海有两个声音。
一个在告诉他，卖！
站在理智的俱乐部经营者的角度，五千万欧元卖托尼?克罗斯，划算。
不卖是傻瓜！
毕竟托尼?克罗斯再才华横溢，再天赋超群，可那都是未来的事情。
只要是未来，谁能控制？
倒不如趁着现在抢手，先捞一笔再说。
可还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告诉他，不能卖！
这可是未来顶级中场的胚子，已经是半成品了，再稍加雕琢，那就是巨星级的球员了。
现在卖了，虽然有五千万欧元，可一时半会，让拜仁慕尼黑去哪里找替代者？
拉姆和施魏因施泰格已经都年纪不小了，托尼?克罗斯代表着未来呀。
卖！
不卖！
卖！
不卖！
两个不同的念头，不住的在脑海里来回盘旋着，彼此倾轧。
乌利?赫内斯觉得头大如斗，他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来。
他完全没有办法做出决定。
脑子里就在想着，到底是要五千万欧元，还是要托尼?克罗斯？
就只是低头的短短几秒钟，乌利?赫内斯却感到自己好像纠结了好几年。
最终，他抬起头来，直接站了起来。
“对不起，杨欢先生，不卖！”
说这话的时候，心却在滴血。
五千万欧元，就这样打水漂了。
拜仁慕尼黑得赚多久才能赚回这五千万欧元？
得好几年吧？
杨欢一直都在留意着乌利?赫内斯，他觉得这句不卖的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于是也笑着站了起来，双眼盯着乌利?赫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