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抓不到的人,只有不想抓的人。你也可以跑试试。
陈默没回答。每一次陈默下决心之前,都会如此,一语不发,一改平时嬉笑怒骂的样子。
一圈一圈的绷带,缠绕,缠紧,然后用自己的手和牙齿拉一下,固定好,活动一下自己的胳膊,保证它可以利落的出拳。然后跳下床,伸出手,拉起我。
陈默一连串的动作,脸上是一种决绝。
兄弟,你会出卖我不。陈默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摇摇头,然后缓慢的从后腰拔出了那把枪,陪着我们两个走了一路的枪。你进去就出不来了。这事我扛,你走。我看着陈默说。记得,远远的走,我估摸到是谁出卖你了。
估计也是他。陈默这次很聪明,又一次猜到了我的答案。那你怎么办?
找个机会帮我报仇呗。我打开了枪的弹夹,检查了一下子弹,然后重新上膛。
有这句话就够了。陈默咧嘴就笑了,然后对展海阳说:你见过大猛子了?
整个世界算下来,只有三个人知道在这里吧。一个是一直没有离开过的我,一个是躲在这里养伤的陈默,还有一个,就是疯疯癫癫的大猛子。
大猛子和我说,他想盖一座楼,开一家很大的夜总会,而不再是像这样控制着一大片区域做一些零散的生意。二十个堂主,太多了,但是经历了这一年,我忽然发现人多也不一定好办事。比如吧,我手下要是有一个龙六,就足够了。大猛子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惋惜。
大猛子说的没错,分散式经营带来的最后结果就是各自为政心怀鬼胎勾心斗角。每个人都有百十来号人跟着混,到最后谁都不好控制。
如果有棋子不听话的话
展海阳点点头,说:知道的门清啊刘孟波的注册公司确实有潜力了,可惜是黑道。物流这边应该是很有发展的一个门路。如果旧城区稳定点,说不定真可以走正路。我们谈了很久,他也觉得黑道一直打来打去没意思,所以呢和我说了说未来的打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政丵府的执行力是最强的。只要政丵府想办你,你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好使。展海阳说了一句最真实的话:只有我们不想抓的,没有我们抓不到的。
那天陈默握了握我的手,然后抱了抱我,贴着我的耳朵告诉了我一句话,然后很洒脱的带上了手丵铐,跟着展海阳走了。
我回大猛子身边时开了一枪,被身边的狂犬给按住了,大猛子坐在座位上气色不改,而沙发上的弹孔距离他的脑袋只有不到一个分米。
进去蹲几年,出来后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