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蔽日是知道俞天霖只在那年暑假的时候来过南京的,因而觉得奇怪。
“是我的发小,大学在南京读的,毕业后就留在南京了。”俞天霖随口道。
沈蔽日点了点头,他现在着急见沈春寒,也就没有多问。二人在会面室坐着等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对面传来了铁链剐蹭地板的声音,接着铁门就被打开了,穿着囚服,形容狼狈的沈春寒被狱警带了进来。
他一看到沈蔽日就想扑过来,被狱警一左一右的拽住肩膀,呵斥他坐下说话。
沈春寒原本是个意气风发的大学生,突然在牢狱里待了几天,再加上遭受了杀人犯罪名的惊吓,精神早就处于崩溃边缘了。
他一坐下就开始发抖,一张嘴就哭了起来,不住的叫着:“大表哥救我,大表哥救命。”之类的话。
沈蔽日从未见过他这副惨样,心里不禁有些动容,忙问他怎么回事。
沈春寒想说话,可他哭的停不下来,鼻涕眼泪挂了满脸。俞天霖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在沈蔽日耳畔悄声道:“你这表弟怂成这样,真不像有胆量杀人的。”
这话虽然不中听,可说到沈蔽日心里去了。他也觉得以沈春寒的性子,即便喝醉了也不可能做那种事,就劝着沈春寒冷静些,不管怎样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否则他们即便想帮,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