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肆。
红梅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姑娘,这下齐三公子以后不会再来骚扰您了!”
绿萍则嗤道:“一听到债务二字倒是跑得飞快。”
温婉瞧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叹气道:“有时候啊,我真恨自己不是个男儿身。”
红梅和绿萍双双不解的望过来。
“如果我是男人,必定去姑母家正门前撒泡尿,请他们一家人都出来照照自己。没有镜子,它总得有尿吧?”
终于,两个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忽而。
书架后也传来一阵年轻男子的笑声。
虽然短促,却还是被温婉捕捉到,隔着书架缝隙看过去,只看见那人月白色锦袍一角。
红梅立刻警觉的拦在温婉前面,娇喝一声:“谁躲在那里?”
绿萍则拉着温婉往后躲。
片刻,程允章手里捏着一本书,年轻的男子着一身月白锦袍,腰悬淡紫素纹香袋。于晚霞和灯火交相辉映的光芒之中缓缓走出,如冰之清,如玉之絜。
随后,年轻男子眉头一蹙。
书架后没人。
那三个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满室余香。
程允章眸里泛起笑意,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小娘子跑得倒挺快。
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视他为洪水猛兽的女子呢。
应该要解释一下他并非有意偷听的鼠辈吧?
程允章快步走到窗前,探身往下看去,人潮汹涌,行人如织,他认不出刚才说话那姑娘。
他笑着道:来迟了一步呢。
温婉到酒坊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酒坊还亮着灯,陈妈的围裙一整天就没取下来过,此刻锅碗瓢盆碰撞,陈妈正有条不紊的收拾着一桌残骸。
“姑娘来了?吃了没?”
绿萍连忙道:“没顾上吃呢。”
“都没吃。陈妈后厨还有什么,剩菜剩饭也行。”
“那哪儿成?”绿萍可不同意,按住温婉坐下,语气不容置疑,“姑娘,我去给您炒两个菜,您稍坐。”
温婉看向红梅,“绿萍怎么了?最近干活很积极呀。”
岂止是积极。
绿萍现在只恨不得一日三餐端到她床头喂她吃下。
红梅了然的看一眼陈妈,然后低着头笑,“不知道呀。”
见酒坊里只有灯笼高悬,却不见半个人影,温婉忍不住问:“人呢?”
陈妈一边擦桌子一边回答:“马师傅带着活计们在后院数酒坛子呢。数两个时辰了,还没算清楚。姑爷在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