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诓他入赘、又让他改为妻姓,这上了公堂,你我都站不住脚。”
温维明蹙眉,“我温家待他不薄,他为何要和我上公堂?”
温婉揉太阳穴。
她发现便宜爹对她很好,但是吧,就是有点双标。
“人家好端端的良家子,被咱们骗着做了赘婿,就算他同意,他家人可同意?更何况这件事从头到尾咱们就不占理。”
温老爹脖子一梗,努努嘴,想说点什么反驳,却发现找不到理由。
可倔强的温老爹如何肯放弃,“那他万一一直想不起来呢?”
温婉轻轻叹气。
“父亲,婚姻的基础是互相信任互相扶持。我不愿意一辈子靠欺瞒的手段将他留在身边。更何况…女儿这辈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温维明看过来。
“我想把咱们温家的碧芳酒做大做强、从平县到播州、从私人酤商到皇家专供,我要让整个大陈朝的老百姓都能喝到咱家酿的酒!”
女孩子眼底亮闪闪的,带着雏鸟欲高飞的期待和胆气,试探着往更高的地方飞去!
温维明忽然不做声了。
老头抱着刚被烫的双脚缩在床上,犹如一只年老体衰的黄牛,一只被困在原地行将就木的黄牛。
“可是父亲…”雏鸟又回了窝,眼神也暗淡了一分,“我人生的计划里,从来没有赵恒。”
她活了三十年,只遇见过一场自以为是的真爱。
从校园开始,相恋多年,眼瞅就要步入婚宴殿堂的时候,对方却很果决的做了取舍。
趋利避害是所有动物的本能。
她理解,却还是不可避免的痛苦难受。
人心如朔啊…
直到现在,她依旧不能释怀,只是有时候会和自己说一句。
算了吧。
就这样吧。
她再没有力气去踏入任何一段感情。
天地逆旅,有人结伴同行,自然是幸事一桩;可若一人披荆斩棘走完全程,如何不算孤胆英雄?
而她,选择孤身而行。
温婉全然没察觉温老爹秉着呼吸,脸越来越黑,“你的意思是…等有了孩子…就一脚把赵恒给踹了?”
“爹,也不是踹,只是…打发点银两让他离开。”
温维明却慢吞吞的起身,老头翻身下床,蹬上布鞋,开始往书柜的方向。
温婉瞪大眼睛看着老头在柜子里一通好找,“爹,你找什么。”
她在这儿悲春伤秋抒发人生感慨,便宜爹竟然不听?
温维明找来找去,总算在架子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