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饮,还有陈妈给他制的新鞋垫。
夫妇俩这顿饭吃得沉默寡言。
赵恒担心自己没下一顿。
温婉则是累得不想说话,只能右手拿勺,吃完了绿萍刚才布的菜,剩下的便是赵恒给她夹一块她吃一块。
赵恒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她,“明天还练吗?”
温婉一口吞下嘴里的饭菜,豪气万丈道:“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赵恒微微叹息,心疼她如此折腾自己,可又想起刚才练武场上温婉那双充满生气和昂扬斗志的眼睛。
他这位妻子…天生劳碌命,便没有歇停的时候。
“对了。酒肆里的伙计…明天我还得重重的训练他们,若他们跟你诉苦,你尽管推到我身上便是。”
温婉颤抖的手拿着勺子灵巧的将饭菜往自己嘴里送,“嗯嗯嗯嗯……”
“如今没有制酒的粮食,酒肆的伙计无事可做。我每天拉着他们上山,让他们累到倒头就睡,他们便没精力考虑酒肆的事儿。”
简而言之就是耗光他们的体力,让他们没时间搞小动作。
虽说温婉之前用雷霆手段弄走了一批好吃懒做的伙计,可留下的伙计也未必对酒坊忠心。这群人十几二十岁,正是容易热血和头脑发昏的年纪,难保不会被人挑唆几句就做出对酒坊不利的事情。
“对对对。”
温婉倒是吃惊赵恒和她对于这件事上保持高度一致。
甚至于很多时候,温婉觉得自己和赵恒很有默契。
属于是心灵同频引发共振那种。
不过这些事情,温婉不敢深想。
同频也好,默契也罢,赵恒迟早是要离开温家的。
这个华美的手办,不属于她。
赵恒见温婉没有反对的意思,也没有不喜他插手酒坊的事情,便也放了心,甫一分神,再低头一看,眼前的菜已经被温婉哼哧哈嗤的吃光。
某只颤抖的小手远远的伸过来,夹走了他面前碗里最后一片白肉。
赵恒哑然失笑。
他本不注重口腹之欲,可每次跟温婉同桌吃饭,瞧见她左右开弓吃得跟个松鼠似的,仿佛平平无奇的菜色也被她吃出美味珍馐的感觉,他难免食欲大开……嗯…挺想和她抢饭吃。
果然,饭菜都是别人碗里的香啊。
晚间,夫妇俩踏着月色缓缓而归。
路上遇见一支出城送殡的队伍,他们全部清一色穿着棉麻白色孝服,臂缠黑纱,领头的妇人哭得肝肠寸断,温婉隐约瞧见丁掌柜也在其中,正欲探头去看,青帘却被赵恒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