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船舱,迅速一扫,屋内残羹冷炙,早已不见元敬身影。
残灯晃动,一缕灯光倒影在河面上。
远远的,一颗人头在湍急的河水中上下浮动,不是元敬是谁?
刘晖巴在栏杆处,恶狠狠的骂:我靠。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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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旺却很紧张。
眼瞅着月黑风高,他好好待在家中,正准备和老妻耳鬓厮磨一番,争取以五十岁高龄再创辉煌老蚌生珠的记录,哪知中途却被温维明叫了出去。
淦!
这回要是没生出儿子,全怪温维明!
马车上,朱旺瑟缩在角落里坐着,思来想去,这元六郎已经跑了,如今还是得和温维明搞好关系。
哎呀,挣钱嘛,不寒碜的。
朱旺脸色讨好:“老弟啊,上次去看你你还病着,没想到如今大好。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瞧着老弟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温维明冷哼一声,“劳朱掌柜手下留情,没死成。”
反正两人撕破脸,温维明是半点脸面也不愿给朱旺留。
朱旺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一紧,尴尬望天。
马车狭小,两人面贴面耳贴鼻,气氛多少有些暧昧。
朱旺低咳一声,“老弟啊,这大晚上的,咱是要去哪里?”
温维明蹙眉,斜着眼睛睨他,“跟着走就是了,屁话怎么那么多?”
朱旺:温弟,你变了,你从前从来不会凶我的。
就因为我当了两回墙头草,你就对人家这么凶?
人家都想掉小珍珠了。
温婉却在酒坊清点库存,马昌顺一看见温婉就哎哟的叫唤,险些擦着眼泪如娇羞新妇扑到温婉怀里,“少东家…咱不会卖酒坊了吧?”
温婉穿一身深色劲服,窄口束腰,头发全部用红色三角巾扎起,露出略显刚毅的脸部轮廓,十分爽利。
此时,她半蹲在葡萄酒的酒瓮面前,拧开上面开关,酒汁顺着细管流出。
谁说古人傻!
当温婉提出葡萄酒需要在不开盖的情况下查看颜色判断发酵程度的时候,马师傅顺理成章的想到在酒瓮身上做一个开口,配一根细管,上面用子母扣,一拧开底下的酒汁就能流出来。
跟后世的水龙头原理如出一辙!
温婉正在闻发酵的葡萄酒,一抬眼就看见马师傅微红的眼眶。
前几日她和元六郎斗法,作势要卖出酒坊,马师傅如怨妇般哭哭啼啼,就仿佛她是那抛夫弃子的陈世美。
温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