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没错!我犯的可是死罪!你温婉定然恨我入骨,既然如此,我何必讨饶?!不若你给我个痛快——”
石金泉说着便起身,脖子便往屠二爷刀上撞。
红梅惊呼一声。
好在屠二爷眼疾手快,当下手臂一甩,将刀甩了出去,随后伸手一抓,擒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帐子外侧跪下。
石金泉知晓这位少东家是个绣花枕头,从前在酒坊的时候,他就看出这女娃不是做生意的料,因此笃定温婉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他,愈发有恃无恐。
谁知耳畔传来那女子的轻笑声,“你想死,可你老婆孩子想死吗?”
石金泉大笑一声,“老子落草为寇的时候,早就把婆娘孩子给弄走了!你休想拿他们来威胁我!”
帘后的女子咳嗽了两声,声音隔绝了一道车帘,再是一道帘子,听起来嗡嗡的。
可石金泉总觉得这小娘子有什么地方跟从前不一样。
“你石金泉虽然对主家不忠不义,可对老婆孩子却是没话说。你既落草为寇,那么老婆孩子一定离你不远。”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否则,我便让屠二爷拿着你老婆孩子的画像挨着附近村镇去找。一旦找到,我便把你老婆送到码头附近的窑子里去,把你儿子阉了送进宫里做小黄门。”
石金泉脸色大变,“你竟如此歹毒?”
帐子遮住温婉的身影,叫人看不清楚。
可石金泉心中惊愕,温婉从前不是这样的!
那丫头片子没做生意的天赋,性子跟她老娘一样寡淡,最好拿捏不过。
怎么如今手段变得如此歹毒狠辣?
“狠毒吗?”帘后的小娘子声音听起来有些许虚弱,可却让背后凉沁沁的,“不如石账房万分之一。”
红梅唬着脸吓他:“我们姑娘山贼都杀了好几个,还怕你个老狗?你把我家老爷姑娘害得这样惨,你一条命怎么够?”
只一句话,叫石金泉额前滚汗,左右为难。
温婉冷笑一声,催促屠二爷,“叫上几个兄弟,骑着快马去附近村镇找找,他们孤儿寡母的…肯定显眼!”
屠二爷作势转身便走,石金泉这才晓得温婉手腕厉害,一下慌了神,“我招!我都招!少东家想问什么,我全都招!”
说话间,石金泉后背已全然打湿,再看帘后那女子,总觉得诡异阴森。
“你偷走我家账本和借贷,是你的主意还是另有其人?”
石金泉咬咬牙,口齿之间腥甜四溢,他牙齿被屠二爷打断好几颗,风从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