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仇人,总得想想为何有人要下此毒手,栽赃温伯的动机是什么。”
温婉看过来,小娘子穿一身素色的夏衫,衣裳轻薄,身上隐约有山栀子的清雅香气,桌上的灯火熏黄,程允章却看见对面那小娘子眉宇之间的淡淡愁绪。
“师兄以为?”
程允章下颚线紧绷,轻轻开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温婉脸色一滞,眉尖轻蹙,“师兄以为…是那瑞果浆引来的祸事?”
程允章说不准,“只是一个方向。”
温婉抿唇,显然是听进去了,片刻后又道:“师兄,播州是你的地盘,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程允章温柔笑开,“我已经撒开网…去寻找那位叫马昌顺的师傅。”
温婉拱手抱拳,“修文师兄,这一路以来多靠你扶持,若没有你…我或许真不知道该如何。我心中万分感激,眼下我没有东西可以回报师兄,等这件事解决后…我在播州城内最好的酒楼为师兄摆上一桌…”
程允章笑,“等温伯救出来后,你再感谢我不迟。”
而不远处的街巷处,灯火耀目,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而来,元老夫人觉得暑热,便撩开帘子透风,冷不丁却看见程允章的马车停在巷道角落。
不远处还有个中年妇人伸长脖颈四下张望,显然是在望风。
严妈惊道:“四爷回家了?”
元老夫人心中自然不悦,儿子回了播州竟也不先回家看她这位老母亲,反而在外面鬼鬼祟祟。
元老夫人努努嘴,“走,去看看。”
片刻。
程允章和温婉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动静,随后听到柳依依高声和一妇人说着话,两人四目相对,皆有一抹惊色。
程允章撩开车帘,望向来人,随后下了马车,“母亲——”
元老夫人瞪他一眼,不顾程允章的阻拦,上前一步掀开车帘。
一阵夜风拂过,呼呼的灌入马车内,一个女子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马车内坐着一妇人,盘着头,肤色白净犹如小白花,是元老夫人最不喜的那种娇弱长相。
“你是——”
见元老夫人来势汹汹,温婉避无可避,只能先下了车,落落大方的福身见礼,“元老夫人金安,我是平县温婉。”
温婉笑了笑,“既来了播州,本该先去拜访夫人,只不过如今我正为父亲的事情奔忙,又…实在不好上门打搅。”
她又看向程允章,说话之间滴水不漏,“我初来乍到,对播州是人生地不熟,多亏师兄帮我出谋划策,否则我还不知该如何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