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大家同是制酒行当,我又年岁小,早就想拜会诸位前辈,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承蒙诸位厚爱肯与我温婉结交,这是我温婉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缘分。来,为这福气和缘分举杯——”
一轮水酒下肚,徐掌柜作为中间人帮温婉引荐起了场中诸人,温婉明白今日坐在酒桌上的大约都是播州不成器的小酒商,规模大小和温家相差无几,这坐在一起…简称菜鸡互啄。
温婉刚刚坐定,便听见对面座位上一老翁笑眯眯说道:“说起来,最近温家可是大出风头。姑且不论温维明在这播州城的热闹,就说三个月前…青梅煮酒…也是一场盛会。这温家的瑞果浆可是大出风头,竟然还压住了程家的锦江春。温掌柜好本事啊,人在平县,却能搅动播州的风云。”
另外一青年男子眉眼之间和这老翁有些相似,一看便是一脉相承,此人说话更不客气,“阿爷,怎能不论温维明在播州的热闹?想不到我们制酒行业竟出了这样的败类!我们张家可不屑跟你们这种鼠辈来往!今日来吃你这饭,那都是抬举你温家,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温婉没料到有人吃她的饭,还辱骂她,当下将筷子一放。
满桌子的人神色各异的看了过来,眼中难掩期待的火光。
打起来,打起来!
朱旺登时狗腿子的蹭过来,低声说道:“这是张氏酒庄的,据说他花了大价钱买通评审官,给自家新酒买了个第三名的成绩,不曾想风头全被瑞果浆抢走,心里正恨着呢。”
“什么?”温婉挑眉,当下狠狠皱眉,忽的提高声量,“张氏贿赂煮酒大会评审买了第三名的成绩?这不能够吧?”
朱旺脸色一滞。
这…这…怎么跟预想中的不一样啊?
果然,下一刻张家爷孙的脸黑得吓人,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
温婉声音更大,一副不与朱旺同流合污的坚定模样,“朱掌柜啊,我这做侄女的可要说你两句了。你怎么能人云亦云呢。那大家都这么说,你也能这么说?张家怎可能是那沽名钓誉的无耻鼠辈?”
朱旺吹胡子瞪眼。
你个夜叉…怎么能够背刺你亲爱的朱叔?
你这样…显得我很呆唉……
朱旺有口难辩,犹如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他张了张嘴,看看望过来的众人,又看看对面小娘子那清亮的眼睛,只能打自己嘴巴子,“哎哟,是是是,温掌柜说得是,是我小心眼。”
那张家年轻男子却恼羞成怒,“你们两个不要一唱一和把我张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