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年勃然大怒,“巧言善辩!我考取功名是为了天下苍生,保家卫国!”
温婉轻轻笑,“安举人这话真怪,这保家卫国又不是只有考取功名一条路可走,五年前并州沿海一带和倭人对战时,难道那些戍边的将士、捐献家产的商贾、修房筑堤的工匠、运送粮食的村民们不算保家卫国吗?”
“好!说得好!”
温婉话音刚落,大堂内立刻有人拍手叫好。
几年前并州海寇丛生,并州作为靠海之地,为抵抗海寇付出巨大代价,若非并州在前,只怕离海岸一线之隔的播州也会沦为一片战火。
因此播州人民对于并州有天生的好感。
“安举人既说巧儿姑娘生性贪婪,那我也要说一句安举人热心功名。”
“你!”安保年一下红温,一双厉眼瞪向温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你竟敢将读书和卖唱的妓女混为一谈?!你是哪家的妇人,可敢报上名来?”
“呵。”温婉朗声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咸平八年武举人莫家的女儿,姓莫,名黛玉,号须有。家住东城走马街,若大哥想要和我父亲切磋,记得带上兵器。”
温婉报了名号,转身就走。
朱旺“哎哟”一身,连忙跟上。
倒是二楼那小娘子闻言噗嗤一声轻笑出声,她身边那胖乎乎的小女孩就问,“阿姐笑什么?”
那小娘子捂住唇,“姓莫,号须有,家里还有个武举人老爹…”
她可记得,咸平八年京都根本没举办武试!
温婉脚下飞快,拉着朱旺就上了马车,一上车就拍马车车璧催促那马夫:“快走!快走!”
马车晃晃悠悠启动。
温婉和朱旺才同时抬手擦汗。
两双眼睛互相一对视。
damn。
温婉心中叫了一声。
什么时候竟然跟这只猪有了默契?
朱旺拍拍小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大侄女啊,你咋就…非要拆安举人的台?”
温婉冷笑,“谁让他背后骂我?”
“你就是想给你家那娇娇账房出口气吧。不是我说,大侄女,你眼下和安举人在播州碰上,你又想给温老爹翻案,有些事情能忍则忍,就像今天…就不该为那巧儿出头!你呀,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迟早要吃大亏!不过——”
就在温婉犹豫是否将猪精踹下去的时候,朱旺话头一转,“你今晚是不是没打算卖那方子?既然如此,你让徐掌柜召集大家做什么?”
温婉示意车夫停车,随后撩开帘子,笑眯眯对朱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