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程允章的鼻息。
贾氏心中不甘,却别无他法,她重重叹气,“早知如此,你当初就该勤学苦读,你要是能像程允章那般争气,博得个一二功名,你我母子二人也不必在这里受气。”
元启却笑,“母亲,读书那份苦…儿子是真吃不惯。”
不知想起什么,贾氏眼波流转,眼底泛起冷沁沁的寒光,“那倒是,我可比不得大姐狠心。”
元启见母亲话中有话,不由好奇:“母亲什么意思?”
贾氏低咳一声,皱眉斥道:“长辈的事情…莫要打听。”
元启淡淡一笑,扶着贾氏回屋,随后又叫来周账房。
元启未纳妾未娶妻,是元家小辈里唯一一个不爱拈花惹草之辈,因此屋子里显得冷清。
“最迟一个月,我便要陪允章表弟上京都求学。到时候,周叔与我同去。”
周账房倒无所谓,只是忧心旁的事,“可瑞果浆的方子…咱还没有拿到手…若是现在就走,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五爷不如再等等,等温维明从监牢里放出来,温婉将方子交过来后再出发不迟。”
“不能等了。”元启面上一片阴沉,“当时就不该相信温婉,将证据提前交到她手上。”
可不交,温婉也早晚会查出来。
这婆娘…是当真不简单。
温婉来播州不过十天,就逼得他交出手上两张王牌。
“如今倒是被动。”元启坐在椅子上,一盏昏暗的灯光,他半张脸模糊不清的笼罩在灯火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提前出手。在我去京都之前…务必将瑞果浆的方子拿到手里。”
“可温家那婆娘厉害得很,她怕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温维明不放出来,她是不会给我们方子的。”
“那就用其他法子逼她一把!”
一想到上次被一张白纸骗走了马昌顺,元启心中觉得挫败和烦躁,他渐渐觉得那妇人像是笼罩在他头上的阴云,起初只有一星半点,后面却越变越大。
他不知当初元六郎是如何对付的温婉,如今却觉得自己的处境跟那个蠢弟弟有异曲同工之妙。
天气本就燥热,元启心中愈发烦闷,他扯了扯衣领,见四下无人才说道:“那三个人都送走了?没有再出现过吧?”
周账房连忙道:“他们走得远远的,再不会回来!”
元启用手背擦额前的汗,周账房连忙上前替他打扇,“五爷放心,那件事情做得干干净净,温家人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来!”
“莫要轻敌。”打着扇,元启觉得凉爽许多,整个人也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