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时辰后,我一觉醒来,发现那桌客人还没走。我心里捉摸着两个人也说太久了…”小二犹犹豫豫,“我担心两个人是偷摸出来私会的,就借添茶的名义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元五公子倒在血里。”
吴大人问他:“你们没有人看见凶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小二摇头,“真没瞧见。”
掌柜的也道:“大人,我在大堂守了一下午,真没看见什么带帷幕的小娘子!若是有,我一定记得!”
程允章眉心一簇,“进出都没看见?”
掌柜摇头如拨浪鼓,“没瞧见过!昨儿个店里生意不好,进了几个人我一清二楚!”
“也没看到携带武器的男子?”
“没有!”
熊大人沉吟片刻,“射箭之人准头和力道都是百里挑一,只怕是个练家子。或许他走的房檐上。倒是那个女的,难道也是同那男子一路飞檐走壁来的?”
“且不说两人怎么入的这天仙楼。最奇怪的是…既然那女子身边有这样的高手,为何还要亲自动手杀人?只需要挥挥手,男子动手一刀致命,悄无声息,岂非更不容易暴露?”
“除非…”程允章巴在栏杆处,看着那方湖水,“这两人不是一路人。”
“程公子的意思是两个人不是一伙的?只是刚巧都和元五郎有仇?”吴大人沉吟片刻,觉得也不是不无这种可能,他将目光投向贾氏。
贾氏面色苍白,紧咬下唇,“我家五郎生意场上绝没有这样的仇家!”
程允章眉心一跳。
果然下一刻贾氏脱口而出,“除了温家!”
包房之中一静,熊大人眉梢一挑,“哪个温家?”
“这播州城里还有哪个温家?”贾氏咬牙切齿,面色扭曲,“就是那个一入城就闹得满城风雨的温婉!”
不肖两位大人发问,贾氏就将周账房的猜测原封不动的说出口。
就算元启巧取豪夺别家方子,可他已经死了!人死债消,接下来就轮到温婉!
“实话告诉两位大人,我儿平日生意上是有对家,可歹毒到取人性命的,只有那个温婉!温家那瑞果浆…我儿曾想方设法取来,因此得罪了那温婉,温婉怀恨在心,买凶杀人在先,金蝉脱壳在后!”
贾氏膝盖一弯,跪倒在地,“两位大人,你们一定要为我儿子做主啊!他死得冤枉,凶手就是温婉!你们快派人把她抓起来,打她几十个板子,不信她不认罪!”
熊代平一惊,没料到这其中竟有如此曲折,又想到温婉翻异别勘时留下的悬案,当下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