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就十七八岁,身形瘦削,皮肤幽黑,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乱转,一看便不老实。
温婉心中已有计较。
“张来喜,温小娘子已经被拦下,她今日本该带着父亲回平县!若因为你颠倒黑白冤枉好人,你可没好果子吃!”
张来喜跪在地上,连连作揖磕头,“青天大老爷,小人哪儿敢诬告?当真我老娘是喝了瑞果浆才上吐下泻,眼下在医馆里快要死了,这雷掌柜又不肯承认瑞果浆有问题,小人无奈才和掌柜打起官司!”
雷掌柜便低声和温婉交代情报,“这张来喜是我酒坊的伙计,前两天来说他老娘喝了瑞果浆出了事,非扭着我要赔偿,张口就是二十两银子。我琢磨着这事儿不对,就没松这个口子,不曾想……”
温婉叹道:“无妨,咱们用瑞果浆在播州打了这么漂亮的一仗,订单生意排到年后,自然少不了同行眼红。”
雷掌柜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事儿肯定是同行干的!哼,这种把戏…老子这些年见多了!不劳烦温掌柜出手,您且看热闹便是。”
温婉笑笑,很听话的退回到一侧,将舞台留给雷泽信。
今日这事儿,说大不大,偏膈应人。
若是三房出手,不该如此小儿科。
那雷掌柜便问:“张来喜,你个狗东西,酒坊有明文要求,为避免制作过程外流,瑞果浆制作期间…任何原料和成品都不得流向外面。你告我瑞果浆喝死你老娘,我还没告你盗窃主家机密呢?!我倒想问问你,谁允许你把瑞果浆带出酒坊大门,甚至带给你老娘喝的?”
“雷掌柜,此言差矣。”温婉笑眯眯的插嘴,“怎么叫带,分明是偷!”
张来喜脸色微变,但依旧不慌不忙,显然早有应对。
“酒坊里是有这规矩,可三天前…我老娘从乡下来接我回家,入了酒坊大门,她口渴难耐,生怕又喜喝上两口小酒,我出于一片孝心,又想着掌柜说过可以找人试喝提些口味上的意见,我便给我老娘倒了半杯。”
张来喜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不曾想当天夜里我老娘就上吐下泻,第二天人虚得都站不起来!我们只能把人往医馆送,那大夫说…我娘这病是吃了不洁净的东西所至,我思来想去,这几日全家吃的都是一样的饮食,就只有我娘喝了半杯瑞果浆!不是东家的酒有问题,难道是我家风水有问题?!”
“放你娘的屁!”雷泽信双目囧囧,本来底下出了叛徒就够烦心了,不曾想这叛徒还是有备而来,“你那老娘六十有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鬼知道她是不是阳寿尽了,阎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