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最后方才冷笑:“这簪子真是她的!”
她这好儿子,竟然不顾伦理的喜欢上一个寡妇!
梅香欲言又止,小心翼翼说道:“或许…那红梅当真只是喜欢这根簪子……”
“这天下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忘了,还有他收藏那小像!”元老夫人胸脯起伏,牙关微颤,整个人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包围,她抓起那杯盏往地上一呛,“小贱人!”
“贱种!”
“她算个什么东西!原以为她是个老实本分的!一个克死男人的寡妇,也敢肖想我儿子!”
“她配吗?!”
元家鸡飞狗跳,可走出元家大门的温婉却终于心中一片宁静。
她坐在马车内,红梅和屠二爷见她心事重重不敢打扰,只坐在外面赶车。
屠二爷背脊挺直,余光瞥一眼马车旁跟得紧紧的魏峥,只觉如芒在背。
这姑爷怎么一直跟着大姑娘呢?
瞧如今姑爷和小姐这热乎劲,别是姑爷想起来了吧?
屠二爷也暗自安慰自己,若是姑爷真想起来,温家早就腥风血雨了,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静。
温婉将头靠在车壁,看着车帘被风吹得撩起一角,这一折腾,外面已近黄昏,斜阳如金,落在青石地板上,一切仿佛影影绰绰。
她听见小贩的叫卖声,听见车轮碾过地板的声音,远处炊烟袅袅,已到晚饭时间。
夏日正盛,地面热烘烘的暑气往上拱,马车像是一道被倒扣在锅盆里的梅菜扣肉。
小娘子视线低垂,出神的望着外间,不知在想什么。
等温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前面车夫已经换了人,屠二爷和红梅不知踪影,而马车却已经停靠在某处离家甚远的地方。
她记得从元家回来…不是走这条路啊?
温婉撩帘而出,迎面碰上魏峥,小娘子满脸疑惑,“怎么到这里来了?”
“看你有些出神,就让马车多转了两圈。沿着河面走走,心情也会变好。”
难怪…从天亮转到了天黑。
“他们人呢?”
“我让屠二爷和红梅先行回家了。赵恒押送周账房押去收监。”
魏峥眉头一皱,“温师妹似乎…不喜欢赵恒?”
手办好敏锐的观察力!
温婉否认,“没有。侯爷误会了。赵大哥英勇无比,我怎会不喜欢他。”
我只是不喜欢他的名字而已。
“赵大哥?”魏峥笑得不动声色,“你跟我这几个属下倒是熟络。”
温婉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