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闹事的全部辞退,或许春日楼还安生一些!
她不喜红楼这帮人,言语间也不自觉带了两分不耐,“这牛乳好好的,哪里就不能用?你莫要把红楼的歪风邪气带到春日楼来,你得清楚,如今谁给你发工钱!”
一旁的女工也跟着道:“牛乳好端端的,没有异味,表观也没有不妥,只是放在外面一夜,为何就喝不得?你敢拍着胸脯保证说这牛乳一定有问题?”
陈二姐瘪瘪嘴,很是委屈,“可…可如果真喝出了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我说能用就能用!你别仗着跟过温婉,就到我面前来充老大!”
这番话指桑骂槐,从红楼过来的几个人都听得明白,等王小娘子离开后,几个人才肩膀一松,小心翼翼呼出一口浊气来。
曹大姐当下就不乐意了,“呵,又不是我逼着东家涨工钱的!她自己金口玉牙许下的承诺,如今又对咱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舍不得银子就别答应啊!我们倒里外不是人了!”
“早知道…”那刘氏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回红楼去了!前头那位东家可从来不会这样臊我们!”
“现在回去?”有人不同意,总觉得进退两难,“那才是真正的里外不是人!”
“就是!如今得了东家的厌弃,咱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吗?要我说,早知道就在一个地方踏踏实实的干!咱一开始就不该离开红楼!”
“可不是这个理!春日楼这工钱拿得窝囊!从前红楼客人少,都是官太太官小姐,各个知书达理轻言细语又好伺候。这春日楼是挣钱,可挣的都是辛苦钱!咱以前在红楼一天只做几十杯茶引子,如今每天几百杯!我这胳膊累得都抬不起来!昨日我说腰疼,掌柜的还酸我是当夫人的命!从前咱们那位温掌柜才不会酸人呢!”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陈二姐默默听着众人的抱怨,没做声,心里却想着一句话: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春日楼这般行事,只怕生意也做不长久。
温婉还沉浸在两个孩子能站起来挪动两步的喜悦中,春日楼的屋檐却险些被人掀翻。
此刻温婉还在院子里逗弄两个孩子,昭昭好吃,身体比珲哥儿强壮,已经能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两步,顺便一个爆炒栗子送给弟弟,再一个猛虎压山直接将珲哥儿压在身下。
昭昭妹妹旋即发出大反派特有的“咯咯咯”的笑声。
两小只开始进行日常拳脚切磋,珲哥儿用小手推、小脚踹,也没能将压着自己的姐姐推开。
珲哥儿不敌败下阵来,开始瘪嘴哭,一副要跟温婉告状的委屈